苏绫希擦了擦沾血的龙角：“所以？”
叶寒商盯着她沾着碎石的发梢，喉结动了动，最终侧身让开。
门轴转动的吱呀声里，他低低说了句：“她从前……也这样。”
苏绫希脚步微顿，没回头。
37号房的油灯亮起时，她从储物袋里摸出那瓶毒水。
月光透过破窗照在瓶身上，蓝底白字的标签泛着冷光。
她拧开瓶盖，对着油灯看了看——水面浮着的淡紫，像极了某种她在古籍里见过的……药引。
4 毒水背后的暗线
苏绫希把毒水瓶放在木桌上，用指节抵着下巴。
她咬破指尖，挤出一滴血滴落在水面上，血珠刚碰到紫色纹路，便“滋啦”一声冒起青烟。
混沌鼎在丹田深处轻轻颤动，残灵沉睡多年的意识泛起涟漪——那是被魔气侵蚀过的药引，带着腐朽灵脉的味道。
她从储物袋里摸出半块废弃的电路板，压在水渍上。
三息之后，电路板边缘爬出蛛网状的紫色纹路，就像被腐蚀的血管。
“神经镇定剂改良版。”她低声喃喃道，避难所的医疗记录浮现在脑海中——这类药剂需要后勤部的批文，而林婉儿不过是在城墙根讨饭的流浪户，她哪来的权限呢？
次日清晨，苏绫希裹着染血的破布出现在医疗区。
她故意让左腕的伤口渗出血来，血珠滴落在青石板上，引得前来就诊的人群纷纷侧目。
“小姑娘，过来。”一个浑浊的声音从药柜后面传来。
弯腰驼背的周婆子摸索着走过来，像枯枝一样的手指搭上她的脉搏。
苏绫希刚要抽回手，老人突然用力攥紧，指甲几乎掐进她的腕骨：“鼎香。”声音轻得像叹息。
苏绫希的瞳孔微微一缩。
鼎香是混沌鼎器灵独有的气息，她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
“周三，凌晨。”周婆子迅速塞给她一瓶消毒液，“东区焚尸炉后面，旧药库。”
巡逻队的皮靴声由远及近。
周婆子立刻松开手，摸索着去捡掉在地上的药瓶，嘴里嘟囔着：“老眼昏花，老眼昏花……”
苏绫希捏着消毒液转过身，借着晨光瞥见瓶底刻着极小的“苏”字——那是苏家医药集团的专用标记，她小时候在药瓶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