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深夜加班，他旧疾复发，头痛欲裂，伏在案上脸色苍白。白薇薇端着温水和新毛巾进来，看到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凌总！”
她几乎是跑过来的，冰凉的手指下意识地就抚上了他的太阳穴。
凌曜身体一僵。
那触碰太突然，太冰凉，却像一股清泉瞬间注入他灼痛的神经。剧痛竟奇迹般地开始缓解。
她似乎也意识到失态，慌忙想缩回手：“对不起，凌总，我……”
“别动。”凌曜哑声开口，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的手很凉，却能奇异地抚平他的痛楚。他闭着眼，感受那轻柔的按压，鼻尖萦绕的冷香越发清晰。
那一刻，办公室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许久，他感觉好了很多，才松开她的手：“你会按摩？”
白薇薇耳根通红，低下头：“跟我外婆学过一点……中医穴位。”
凌曜看着她绯红的脸颊和微微颤抖的睫毛，心中某个冷硬的地方似乎松动了一下。“谢谢。”他低声道。
“您没事就好。”她声音细若蚊蚋，匆忙收拾了东西，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凌曜看着关上的门，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手腕冰凉的触感和那缕冷香。他眸色渐深，这个白薇薇，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但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有些沉溺。
03 暗流涌动
凌曜的私人医生赵启明皱着眉头放下听诊器。
“凌先生，您的身体状况比上次检查好了不少。特别是神经系统和旧伤部位的指标，改善得很明显。最近是换了新药，还是用了什么特别的理疗方法？”
凌曜靠在沙发上，闻言眸光微动：“没有。只是最近……休息得比较好。”
赵启明显然不信：“休息再好，这种程度的改善也堪称奇迹了。您确定没有接触什么特殊的东西？或者……特殊的人？”他意有所指。作为凌曜多年的医生兼好友，他隐约知道凌曜体质有些特殊，容易吸引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虽然凌曜自己似乎并不完全知情。
凌曜脑海中闪过白薇薇的身影和她指尖的冰凉。“没有。”他否认得干脆。
赵启明叹了口气：“那就好。不过凌先生，您知道的，您的体质……比较招东西。还是要注意身边出现的不明来历的人，尤其是那些看起来过于完美、出现得又过于巧合的。”
凌曜沉默不语。
送走赵启明，他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城市繁华。白薇薇的出现，确实巧合得过分。她的关怀，她的气息能缓解他的不适，这一切都指向一个可能性——她别有目的。
他甚至让人去查了她的背景，干净得过分，就像精心编织过一样。
他决定试探她。
一次商务晚宴，他特意带了她去。席间有人向他敬酒，是一种度数很高的烈酒。他刚拿起酒杯，身旁的白薇薇就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袖，眼中满是担忧：“凌总，您的胃……”
凌曜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无妨。”
她却坚持，几乎是抢过了他手中的酒杯，对敬酒的人露出一个歉意的笑：“抱歉，王总，凌总最近身体不适，医生叮嘱不能饮酒，这杯我代他敬您。”说完，不等众人反应，便将那杯烈酒一饮而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