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抬手，指尖一朵极小极小的白色花苞一闪而逝，散发出与凌曜感受到的如出一辙的冷香。
02 步步靠近
三天后，凌世集团总裁办公室。
凌曜正在处理文件，助理敲门进来：“凌总，这是新一批面试总裁办实习秘书的简历，人力那边筛选过了，请您过目定最终面试名单。”
凌曜头也没抬：“你定就好。”
助理应了声，正要离开，凌曜却忽然像是想到什么：“等等，简历拿来我看看。”
助理有些意外，但还是恭敬地将平板电脑递过去。凌曜快速滑动屏幕，目光在一份简历上停顿。
白薇薇。 照片上的女孩笑得清新温婉。 学历背景普通，但简历做得极其用心。 重点是，他一眼就认出了她——雨夜里那个撞到他、接到他名片的女孩。
他几乎立刻断定，这不是巧合。
“这个，”他点了点白薇薇的简历，“列入面试名单。”
助理虽有疑惑，但不敢多问：“是，凌总。”
面试过程出乎人力总监的意料。一向不过问基层招聘的凌总，竟然亲自来了面试间，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气场却压得所有面试者喘不过气。
轮到白薇薇时，她显然也看到了凌曜，紧张得手指发白，回答问题却意外地条理清晰，态度不卑不亢，眼神偶尔与凌曜对视，会迅速垂下，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怯。
凌曜全程沉默，只在她回答完所有问题后，淡淡开口：“为什么选择凌世？”
白薇薇似乎早有准备，却又像鼓足了勇气：“因为……凌世是最好的平台。而且，”她顿了顿，声音轻了几分，“我相信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
人力总监皱了下眉，觉得这回答有些空泛。凌曜却只是看着她，几秒后，对人力总监说：“就她吧。”
留下目瞪口呆的总监和暗自窃喜又努力保持镇定的白薇薇。
白薇薇就这样成了凌曜的实习秘书之一，工位就在总裁办公室外间。
她似乎天生就该吃这碗饭，工作细致入微，效率极高，而且极其有眼力见。凌曜习惯喝咖啡的温度、文件摆放的顺序、会议日程的偏好……她几乎在最短时间内摸透并执行得一丝不差。
更让凌曜感到意外的是，只要她在附近，他身上那种莫名的疲惫感和隐痛就会减轻许多。她身上总带着那股淡淡的、独特的冷香，不是任何一款香水味，倒像是……雨后初绽的白玫瑰，清冷又纯粹。
她开始小心翼翼地介入他的生活。
“凌总，您看起来有点累，我泡了参茶，安神的。” “凌总，天气预报说晚上有雨，伞给您备在车上了。” “凌总，这份文件不急，您明天批复也可以，您脸色不太好，早点休息吧。”
她的关心恰到好处，不会过分僭越，却又无微不至。凌曜从未允许任何人如此靠近他的私人领域，但对她，他默许了。
他甚至开始习惯在午休间隙，抬头就能看到她在工位上安静工作的侧影，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她身上，皮肤白得几乎发光。她似乎不太喜欢阳光直射，总是坐在有阴影的那一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