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师兄，对不起。我……我是不是太用力了？”
赵衡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太用力了？
这块测灵石，连宗主全力一击都只能留下一道浅印。你一掌把它拍成了灰，然后问我是不是太用力了？
这他妈是太用力的问题吗？
这是见鬼了啊！
师姐没管他，自顾自地走下台，回到我身边。
“陈安，我们回去吧，这里灰尘太大了，对嗓子不好。”
我点点头，扶着她往外走。
路过赵衡身边时，师姐停了一下，用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
“赵师兄，下次别用‘废柴’这种词了。很伤人自尊的。”
赵衡的身体猛地一颤。
我扶着师姐，在无数道惊恐、困惑、骇然的目光中，慢慢离开了广场。
我知道，从今天起，宗门里关于江寻师姐的传说，又要多一个了。
传说三：病弱师姐，手拍灵石，寸草不生
我觉得这个标题挺好。
回去的路上，我小声问师姐：“师姐，你刚才用的是什么功法？”
师姐想了想，说：“功法？没有啊。”
“那……”
“哦，我只是把体内的灵力稍微释放了一点点而已。”她看着我，很认真地补充道，“真的，就一点点。大概……发丝的万分之一那么多吧。”
我沉默了。
我看着她那张苍白如纸的脸，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真他妈的玄幻。
4
测灵石被拍碎的事，最后被宗主压了下来。
对外的解释是，那块石头年久失修，内部结构老化，刚好江寻师姐运气不好，碰了一下就碎了。
宗门还象征性地赔了师姐三瓶养气丹，作为她受到“惊吓”的补偿。
师姐把丹药随手丢给了我，说这玩意儿味道不好，不如糖豆好吃。
我看着手里这三瓶千金难求的丹药，陷入了沉思。
大比第二轮，是擂台战。
抽签决定对手。
很不巧，师姐第一场的对手，是李瑶。
李瑶是王执事的远房侄女，也是王腾的头号爱慕者。她一直觉得是师姐勾引了王腾，才害他走火入魔。自从王腾废了之后，她就处处针对师姐。
抽签结果出来时，李瑶笑得花枝乱颤。
“江寻！你的好运到头了！今天我就要在擂台上，替王腾师兄讨回公道！”她当众叫嚣。
师姐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比赛那天，擂台周围围满了人。
所有人都想看，病秧子江寻，怎么被内门小辣椒李瑶按在地上摩擦。
李瑶一身红衣，手持长鞭，英姿飒爽。
江寻师姐还是一身白袍，手里提着一把剑。那把剑是我在宗门仓库里随便找的，铁制的，剑刃上还有几个豁口，看起来比她本人还不靠谱。
“江寻，我劝你现在就跪下认输，我还能让你少受点皮肉之苦！”李瑶长鞭一甩，在空中发出一声脆响。
师姐抬起头，轻声问：“一定要打吗？”
“废话！”
“打伤了，算谁的？”师姐又问。
李瑶哈哈大笑：“打伤了？你能碰到我一根头发，就算你赢！”
师姐点点头。
“哦，我明白了。”
她说完，把手里的铁剑，扔了。
“当啷”一声，铁剑掉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