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一种没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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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执事被抬走后，江寻师姐“下毒”未遂的事，成了宗门新的传说。
当然，是对外宣称的那个版本：王执事积劳成疾，江师姐好心送汤慰问，结果王执事太过感动，情绪激动之下晕了过去。
至于那碗“凝神汤”的配方，则被我定义为“师姐看错了古籍，误把毒方当补方”。
一个不学无术、连药方都认不全的病美人形象，就这么立住了。
更没人把她当回事了。
除了我。
我知道，师姐看的不是古籍，是《灭门毒典珍藏版》。她也没看错，她是故意的。
她就是要用这种所有人都觉得离谱、但又找不到证据的方式，告诉王执事：别来惹我。
效果拔群。
王执事醒来后，再也没找过麻烦。看见我和师姐，都绕着道走。
清静了没几天，新的麻烦又来了。
宗门三年一度的大比要开始了。
按照规定，所有内门弟子都必须参加。大比分为几轮，第一轮是测试修为。
在一块巨大的测灵石前，弟子们依次上前，将灵力注入其中，石头会根据灵力强弱发出不同颜色的光。
赤橙黄绿青蓝紫，颜色越深，代表修为越高。
轮到江寻师姐时，全场都安静了。
所有人都想看看，这位传说中的病秧子，到底是个什么水平。
师姐慢悠悠地走上台，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她伸出一只手，轻轻贴在测灵石上。
一秒。
两秒。
三秒。
测灵石，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像一块普通的石头。
台下开始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一点光都没有？”
“怕是连引气入体都没做到吧？”
“天啊，这不就是个凡人吗？”
“这种废物，怎么进的内门？”
负责主持的赵衡师兄皱起了眉头。
赵衡，宗门大师兄，天赋异禀，为人古板，最重规矩。他一直觉得，让江寻这种“凡人”占据一个内门弟子的名额，是对宗门资源的浪费。
“江师妹，”他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请你认真一点，将灵力注入其中。”
师姐转过头，看着他，很无辜地说：“赵师兄，我已经很认真了。”
“胡闹！”赵衡呵斥道，“宗门大比，岂容你儿戏！你要是再这样，就按扰乱秩序论处！”
师姐叹了口气，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她回过头，重新把手贴在测灵石上。这一次，她的手掌似乎用了点力。
然后。
“嗡——”
测灵石发出一声沉闷的嗡鸣。
它亮了。
不是赤色，不是橙色，也不是任何一种颜色。
是黑色。
纯粹的，能吞噬一切光线的黑色。
黑光一闪而逝，快到很多人都以为是错觉。
紧接着，“咔嚓”一声，那块矗立了上百年的、坚硬无比的测灵石，从中间裂开了一道缝。
缝隙越来越大，伴随着“咔咔”的声响，像蛛网一样蔓延开来。
最后，“轰”的一声。
整块测灵石，碎成了一地粉末。
全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堆粉末，又看看台上那个依旧在咳嗽的纤弱身影。
赵衡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师姐收回手，用手帕擦了擦，好像沾了什么脏东西。她转头，对着已经石化的赵衡，抱歉地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