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哗然。
这是什么意思？不战而降？
李瑶也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师姐没理她。她伸出两根手指，白皙，纤长，像是上好的羊脂玉雕琢而成。
然后，她对着李瑶，凌空一指。
没有灵力波动，没有剑气纵横，没有任何华丽的特效。
她就那么，轻轻地指了一下。
李瑶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
那件华丽的红色法衣，从中间裂开了一道整齐的口子。
口子下面，是她的中衣。中衣也裂开了。
然后是肚兜。
也裂开了。
三道裂口，整整齐齐，像是被最锋利的刀刃划过。没有伤到一丝皮肤，但该露的，不该露的，都隐约可见。
一阵山风吹过，衣衫飘动，春光乍泄。
李瑶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尖叫起来，双手捂住胸口，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台下瞬间炸了锅。
“我看到了什么？”
“那是什么招式？隔空破衣？”
“太……太狠了！”
“这比杀了她还难受啊！”
赵衡师兄作为裁判，脸都绿了。他冲上台，脱下自己的外袍，一把裹住已经崩溃的李瑶，冲着江寻怒吼：“江寻！你……你太过分了！竟用如此下流的手段！”
师姐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赵师兄，我没有啊。”
她指了指地上的铁剑。
“我连剑都没用，怎么伤人？”
赵衡气得发抖：“那你刚才……”
“我刚才，”师姐歪了歪头，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好像是感觉到有一丝剑意没控制住，不小心泄露出去了。你知道的，我身体不好，对力量的控制总是……差一点点。”
她一边说，一边咳嗽，好像刚才那“一丝”剑意，已经让她油尽灯枯。
控制差一点点？
一丝剑意，就能破开三层法衣而不伤皮肤？
这他妈叫控制差？这叫神仙下凡！
赵衡想反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从头到尾，江寻真的没有动用任何灵力，也没有任何招式。她就是站在那里，动了动手指。
你要怎么判？判她用眼神伤人吗？
最后，这场比试，以李瑶“衣衫不整，自动认输”而告终。
我扶着“虚弱”的师姐走下擂台。
经过那堆测灵石的粉末时，我听到师姐在我耳边，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
“其实，我本来是想直接在她脸上划一道的。”
我心里一寒。
“那为什么……”
“因为，”师姐顿了顿，轻声说，“我突然觉得，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丢尽脸面，比毁了她的容，要有趣得多。”
她说完，又露出了那个天真无邪、人畜无害的笑容。
我看着她的笑容，只觉得后背发凉。
我决定了。
以后宗门里谁惹了我，我一定不告诉师姐。
我怕她玩得太开心，一不小心，把整个宗门都玩没了。
5
李瑶在床上躺了三天。
不是伤的，是羞的。据说她现在看到任何带条纹的东西都会尖叫。
宗门里，再也没人敢小看江寻师姐了。
当然，也没人敢靠近她。
大家都用一种看洪荒巨兽的眼神，远远地看着她。敬畏，且疏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