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钱，不是白花的，是投资。 」
「你拿钱帮小峰娶了赵雪，以后赵雪家就能帮你，这个道理，你懂吧？ 」
我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
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阿姨，您这算盘打得真精。 」
「我出钱，给你儿子买房娶媳幕。 」
「然后指望着他媳妇家来帮我？ 」
「那我不是成了中间商，还他妈是倒贴钱的那种？ 」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既然这样，那我为什么不直接娶他女朋友赵雪呢？ 」
「那样，我不就直接省了六十八万八的中间商差价吗？ 」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把那个号码，拖进了黑名单。
【三】
我的五金店，不大，临街。
那天下午，我正在库房里盘点货物。
店门「哐」的一声，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林峰带着两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堵在了门口。
「陈明！你他妈给我滚出来！ 」
他指着我的鼻子骂。
「你昨天跟我妈说什么了？啊？ 」
「敢拐着弯骂我们家？还想打我女朋友的主意？ 」
我放下手里的单子，从库房里走了出来。
「怎么，说不过你妈，就来我这儿撒野？ 」
「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给我姐，给我妈，给我道歉！我他妈砸了你这个破店！ 」
他一挥手，旁边的小青年拿起一根铁棍，就要往货架上砸。
我动了。
当过几年兵，骨子里那股劲儿还在。
一个箭步上前，抓住那个小青年的手腕，反向一拧。
「啊！ 」
他惨叫一声，铁棍脱手。
我顺势夺过铁棍，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他像个虾米一样弓着身子倒了下去。
另一个小青年看傻了。
林峰也懵了。
他大概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我，动起手来这么干脆。
「你……你敢动手？ 」
他色厉内荏。
我拿着铁棍，走到他面前。
铁棍的另一头，在他脸上轻轻拍了拍。
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哆嗦。
「林峰，我告诉你。 」
「第一，我没骂你妈，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
「第二，我对你女朋友没兴趣，我只是打个比方。 」
「第三，这是我的店，是我吃饭的家伙。 」
「你要是敢动一下，我保证，让你躺着出去。 」
我的声音不高。
但每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林峰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他带来的两个人都被我镇住了。
「滚。 」
我吐出一个字。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敢再放狠话。
扶起地上那个还在哼哼的同伴，灰溜溜地跑了。
我把铁棍扔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心里那股恶气，总算出了一点。
我拿出手机，拍了一张被踹坏的店门，发给了林月。
然后，给她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陈明，你什么意思？ 」
她的声音很冲。
「你弟弟，带着人来砸我的店。 」
我平静地说。
「你还好意思说！ 」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
「你要是没说那些难听的话，我弟会去找你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