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死了,运反噬了。
我笑了。
拎着傀儡娃娃,走到谢砚书房前。
跪下,一寸寸将它倒插进土里,头朝下,脚朝天。
这是反咒。
借运者死,夺运者亡。
我盯着那傀儡娃娃,轻声念:
“你用我命补你运?”
“好啊。”
“那我就让这运——”
“压死你。”
当夜,暴雨。
我站在廊下,看着谢砚房中灯影晃动。
突然,他惨叫一声,呕出大口黑血。
窗纸映出两道影——
我娘,柳氏,站他床前,七窍流血,齐声低语:
“夫君,你用我命,补你的运……”
“可这运,压得住吗?”
我抚着心口“焚”字,笑了。
他以为柳氏是主谋?
不。
她是祭品。
他早就知道她造假,可他需要一场“忠仆被害”的戏,来逼我认罪。
现在她没用了,他就让她死得和我娘一样——
不是为报仇。
是为恐吓我。
可他忘了——
运,不是谁都能扛的。
死人堆上的运,
是尸气,是怨,是债。
谢砚,你夺了多少命?
今晚开始——
她们,要你一一归还。
18
宁王世子来时,带着“龙鳞鉴”——皇室镇器。
铜盘浮金秤,能称骨重,辨血脉纯度。
“女子骨重不足七两,贱脉,不配入王府。”他冷眼看着我,“谢家女,上秤。”
我赤足踏上。
秤针颤,停——六两九钱。
差一钱,便是“贱”。
满堂哗然。
“相府嫡女,不如商户女!”
“难怪要勾结影卫!血脉早就不纯了!”
我冷笑。
滴血于玉佩,“昭宁安”三字血光浮现。
可龙鳞鉴上,却显出另一行字:
“此女之血,半属谢氏,半属——北境死士。”
他们要的不是真相。
是把我从根上否了。
谢家血脉?不纯。
婚约?可废。
军权?不配。
我转身,一刀割开裴烬手臂。
血涌出,我按他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