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可现在,她死了,运反噬了。

我笑了。

拎着傀儡娃娃,走到谢砚书房前。

跪下,一寸寸将它倒插进土里,头朝下,脚朝天。

这是反咒。

借运者死,夺运者亡。

我盯着那傀儡娃娃,轻声念:

“你用我命补你运?”

“好啊。”

“那我就让这运——”

“压死你。”

当夜,暴雨。

我站在廊下,看着谢砚房中灯影晃动。

突然,他惨叫一声,呕出大口黑血。

窗纸映出两道影——

我娘,柳氏,站他床前,七窍流血,齐声低语:

“夫君,你用我命,补你的运……”

“可这运,压得住吗?”

我抚着心口“焚”字,笑了。

他以为柳氏是主谋?

不。

她是祭品。

他早就知道她造假,可他需要一场“忠仆被害”的戏,来逼我认罪。

现在她没用了,他就让她死得和我娘一样——

不是为报仇。

是为恐吓我。

可他忘了——

运,不是谁都能扛的。

死人堆上的运,

是尸气,是怨,是债。

谢砚,你夺了多少命?

今晚开始——

她们,要你一一归还。

18

宁王世子来时,带着“龙鳞鉴”——皇室镇器。

铜盘浮金秤,能称骨重,辨血脉纯度。

“女子骨重不足七两,贱脉,不配入王府。”他冷眼看着我,“谢家女,上秤。”

我赤足踏上。

秤针颤,停——六两九钱。

差一钱,便是“贱”。

满堂哗然。

“相府嫡女,不如商户女!”

“难怪要勾结影卫!血脉早就不纯了!”

我冷笑。

滴血于玉佩,“昭宁安”三字血光浮现。

可龙鳞鉴上,却显出另一行字:

“此女之血,半属谢氏,半属——北境死士。”

他们要的不是真相。

是把我从根上否了。

谢家血脉?不纯。

婚约?可废。

军权?不配。

我转身,一刀割开裴烬手臂。

血涌出,我按他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