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沈默打断了他的话。
赵天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你说什么？"
"我说不行。"沈默站起身，"艺术创作不能被资本绑架。如果为了迎合市场而扭曲真实，那我宁愿不拍。"
林薇和陈默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沈默会这么直接地拒绝。
赵天成的脸色变得阴沉。"沈默，你不要不识抬举。现在愿意投资新人导演的可不多。"
沈默从口袋里掏出战术笔，在桌上轻轻敲了敲。"谢谢赵总的好意，但我的原则不能妥协。"他转身向门口走去，"林薇，陈默，我们走。"
三人走出办公室，电梯里一片沉默。直到出了大厦，陈默才忍不住开口："沈导，你真的就这么拒绝了？那我们的资金怎么办？"
沈默停下脚步，看着远处的天空。"会有办法的。"他的声音平静，但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真正的艺术，不需要向资本低头。"
林薇看着沈默的侧脸，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愿意跟着这个"不懂规矩"的导演。在这个浮华的圈子里，像沈默这样坚持原则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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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困境中的微光
回到城中村的工作室，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陈默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完了，全完了。赵天成在圈子里人脉广，他一句话，估计没人敢投资我们了。"
林薇坐在电脑前，反复看着《深渊边缘》的样片，眼睛有些发红。"这部片子真的很好，为什么就是没人懂呢？"
沈默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言不发。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窗框，像是在思考什么战术部署。
"我去买点吃的。"沈默突然说，然后转身走出了工作室。
街上，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沈默买了几个包子，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他来到了一家老式电影院前，门口的海报上是一部即将上映的商业大片，主演是当红流量明星。
"现在的电影，都是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一个老人站在沈默旁边，摇头叹气，"想当年，《霸王别姬》那种电影，才是真正的艺术。"
沈默转头看向老人，发现他看起来有些面熟。"您是...？"
老人笑了。"我叫张启明，以前做过制片人。"他伸出手，"看你样子，也是圈里人？"
沈默握住老人的手，"沈默，导演。"
张启明的眼睛亮了一下。"沈默？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你是不是拍了一部叫《深渊边缘》的网剧？"
沈默有些惊讶。"您怎么知道？"
"我看了样片，"张启明说，"虽然粗糙，但镜头语言很有特色，特别是对人物内心的刻画，很到位。"
沈默的心跳加速了。"您...您喜欢？"
"喜欢谈不上，但看到了潜力。"张启明摸着下巴，"现在的年轻人，像你这样坚持真实的，不多了。"
两人找了个路边摊坐下，边吃边聊。张启明告诉沈默，他以前制作过《霸王别姬》这样的经典影片，但现在这个圈子已经变了。
"资本主导一切，"张启明叹了口气，"流量明星、数据造假、IP改编...真正有深度的作品越来越少了。"
沈默点点头。"我正是因为这个，才想拍一些真实的东西。"
张启明看着沈默，眼神中带着审视。"你有没有兴趣拍一部文艺片？我有一些资源，可以帮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