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的心猛地一跳。"真的吗？"
"但有个条件，"张启明举起手指，"必须加入一些流量元素，比如让当红女星苏晴参演。"
沈默的眉头皱了起来。"这和赵天成说的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张启明的眼神变得严肃，"我会给你创作自由，不会干预你的艺术表达。但在这个市场环境下，你需要一些流量来保证基本关注度。"
沈默沉默了。他知道张启明说的是现实，但他的内心依然抗拒。
"考虑一下，"张启明站起身，递给沈默一张名片，"想清楚了联系我。"
看着张启明离去的背影，沈默握紧了手中的名片。也许，这是他目前唯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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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艰难的抉择
工作室里，沈默把张启明的提议告诉了林薇和陈默。
"苏晴？那个当红女星？"陈默眼睛一亮，"如果能请到她，我们的片子肯定能火！"
林薇却皱起了眉头。"但沈导，你不是一直反对用流量明星吗？他们演技参差不齐，还会干扰创作。"
沈默站在窗前，背对着他们，手指轻轻敲打着窗框。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张启明说，会给我创作自由。"沈默慢慢转过身，"而且，这是目前唯一的机会。"
林薇看着沈默，发现他的眼神中有一丝挣扎。"你真的考虑好了？"
沈默点点头。"我们需要资金，需要平台。如果能在保证创作自由的前提下加入一些流量元素，也许是个折中的办法。"
陈默兴奋地跳起来。"太好了！我就说嘛，完全拒绝资本是不可能的，我们得学会在规则里玩游戏。"
沈默看了陈默一眼，眼神中带着警告。"但原则不能妥协。艺术的核心必须是真实的。"
第二天，沈默联系了张启明，约在一家茶馆见面。张启明已经等在那里，面前摆着一壶龙井。
"考虑得怎么样？"张启明给沈默倒了杯茶。
沈默接过茶杯，没有立即回答。"我有个条件。"
"说。"
"苏晴可以参演，但角色必须适合她，不能为了流量而强行加戏。而且，剧本不能改，结局不能改。"
张启明笑了。"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他从包里拿出一份剧本，"这是我准备的一个项目，叫《深渊回响》，讲述底层小人物的挣扎。我觉得很适合你。"
沈默接过剧本，翻了几页，眼睛逐渐亮了起来。这个故事确实打动了他——一个关于农民工在城市中生存的真实故事，没有夸张的戏剧冲突，只有平凡人的喜怒哀乐。
"但是，"张启明话锋一转，"苏晴的档期很紧，而且她现在的经纪人是李哲，这个人不太好打交道。"
沈默的手指顿了一下。李哲，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他的前战友，因为理念不合而分道扬镳。
"李哲？"沈默的声音变得有些冷。
"你认识？"张启明有些意外。
沈默点点头。"以前的老朋友。"他放下剧本，"苏晴那边，我去谈。"
离开茶馆，沈默的心情复杂。李哲的出现，让这件事变得更加棘手。他们曾经是最好的战友，但现在，李哲成了资本的代表，而他，依然坚持着自己的艺术理想。
晚上，沈默失眠了。战场上的记忆和现实中的困境交织在一起，让他感到窒息。他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寂静的街道，手指不自觉地摸向左手腕的伤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