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利刃入鞘
## 序章 利刃入鞘
凌晨四点，北京城中村的一间出租屋里，沈默睁开了眼睛。窗外还是一片漆黑，只有远处路灯的微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他轻轻坐起身，左手腕上的伤疤在昏暗中若隐若现——那是八年前在叙利亚留下的纪念。沈默摸了摸枕边的战术笔，这是他从部队带出来的唯一习惯。
房间里堆满了摄影器材和剧本草稿，墙上贴满了各种分镜头手稿。沈默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着外面逐渐亮起的天空。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穿透黑暗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这是战场练就的本能，即使已经退役两年，依然刻在骨子里。
"咔哒"一声，门被推开，林薇揉着眼睛走了进来。"沈导，又这么早？"她打了个哈欠，随手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后皱起眉头，"又凉了。"
沈默没有回头，继续看着窗外。"习惯而已。"他的声音平淡如水，几乎听不出情绪波动。
林薇放下咖啡杯，走到他身边。"《深渊边缘》的样片剪完了，你要不要看看？我觉得有几个镜头特别棒，尤其是那个老演员的眼神戏，简直绝了。"
沈默终于转过身，脸上露出难得的微笑。"那就看看吧。"他拿起战术笔，在剧本上划了几下，"今天要和赵天成开会，谈投资的事。"
林薇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那个资本家？我听说他只认流量明星，我们的戏里可一个都没有。"
沈默的眼神变得坚定。"艺术不是靠流量堆出来的。"他轻轻抚摸着摄影机，"镜头下的真实，才是我想追求的东西。"
林薇叹了口气，但眼神中带着敬佩。"好吧，反正我跟着你干了。"她看了看表，"差不多该出发了，陈默应该已经在公司等我们了。"
沈默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窗外初升的太阳，然后拿起外套。城中村的狭窄巷子里，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周围是早起的摊贩和上学的孩子。沈默的目光扫过每一个路人的脸，仿佛在寻找着什么。这是他的习惯——观察，永远在观察。
"你知道吗，"林薇突然说，"有时候我觉得你不是来做导演的，你像是在执行什么任务。"
沈默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前走。"也许吧。"他轻声说，"寻找真实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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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资本的规则
赵天成的办公室位于北京CBD的一栋玻璃幕墙大厦里，从落地窗望出去，整个城市尽收眼底。沈默站在窗前，背对着办公桌，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景象。他的手插在裤兜里，手指轻轻摩挲着战术笔的笔身。
"沈导，请坐。"赵天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商人的热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慢。
沈默转过身，面无表情地在真皮沙发上坐下。林薇和陈默站在他身后，两人都显得有些紧张。
"看了你们的样片，"赵天成双手交叉放在桌上，"镜头语言很有特色，但是..."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现在的市场需要的是流量，是话题度。你们的戏里没有明星，没有'爽点'，怎么吸引观众？"
沈默直视着赵天成的眼睛。"艺术的价值不在于流量，而在于真实。"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晰有力。
赵天成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轻蔑。"沈导，你还是太理想主义了。这个圈子有它的规则，不懂规则的人，最终会被淘汰。"他靠在椅背上，"我可以投资，但有几个条件：第一，加入一个流量明星，男二号就行；第二，改结局，现在的结局太压抑了，观众不喜欢；第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