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阴森森的盯着房门。
门外,鬼鬼祟祟的人影,趴在门上,粗糙的嗓子夹得如同太监般尖细,“陵相公~”
“可睡了否?长夜漫漫,你娘子既然还未归家,不若我来与你快活快活呀?开门呀,陵相公~”
吱嘎,门从外面被推开,声音陡的变得更扭曲了,音调半阴半阳,“桀桀桀,是想通了吗?陵相公,我来了!”
黑影搓着手,直奔我和陵川的房门而来。
黑影兴冲冲进门的一瞬,我一把散开药粉。
“啊!啊!啊!这是什么!救命啊!”他立刻滚作一团,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天际。
药粉是我为了出门在外防身的剧毒,只要皮肤上沾染上一点,就会立刻腐蚀表面的皮肤,疼痛是平常的百倍。
人一闻进鼻间也会瞬间无力。
“哼!”我举起包好的手,“当然要你命的!”
枯哧枯哧,我手起刀落,对准他就是不要命的捅,完事不忘往脖颈一抹。
再拿来斧头,让他,不完整。
事后,我就这么穿着这件衣服报了官。
可我没有被抓进去。
因为在这个朝代,硬闯入居民屋,视为贼。
只要符合条件,即使斩杀也无罪。
赤裸裸的血肉横飞,经此一夜,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家里死了个人。
被我所杀。
这颠覆了我以往安生的性情,都知道了我不好惹,也是会举起武器反抗的女人。
那些平日伪装成常人蠢蠢欲动的半爷人没再敢冒着身下那点刺激欲望上门找死。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
但我没忘了,我还有仇要报。
他们都以为我会就这么过下去。
3.
当初震慑的人不止那些歪心思的人。
杀害我娘伤害陵川的它的父母一听到风声就马不停蹄把它送走了。
手脚够快。
行踪藏的也够隐秘。
我想打听的机会都没有。
一晃三年过去了。
这件事慢慢的被人们淡忘。
这天,我在街上买着菜。
正蹲着身子挑菜。
不远处传来骚动。
“你干什么!”男子怒喝。
周围不少人被引起注意。
我以为是口角,无心再看。
面前的摊贩说出的话蓦然让我全身一震。
她朝地上一呸,小声咒骂道,“呸,猪狗不如的东西,躲了三年,竟然又回来了!还死性不改,早晚横死!天不收,也自有人收了!”
我假装不知道,一脸渴求,“谁啊?”
她睨我一眼,“能有谁?王金宝,王家的半爷子。
听说三年前强暴一户的人夫,她娘子回来后看见有不三不四的上门骚扰,活生生给捅死了,报了官。
这王家心虚害怕,一听说,当天就把王金宝送出去了。
这不,又回来了!”
“哦,原来如此。”我定定的注视那远处几瞬,收回眼神。
买完东西,我拎着菜无波无澜的背过身回去。
摊主对着那不远处又愤愤不平啐了一口。
只是那又能怎样呢?
诅咒只是口舌痛快,作恶之人没有分毫伤害,我要的是实际的。
三年了,我也替我娘的坟头除了三次草了。
她,在下面都等累了吧。
回到家,屋檐下,比之前还愈发单薄的身影正攥着削好的竹篾,编织着各种竹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