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相公。
身子不好,我外出为他求药。
可等我归家时,他却惨遭强污。
脸上嘴角身上的乌青数不清。
连护着相公的母亲也被殴打而亡。
我想讨回公道。
可公道视我为蝼蚁。
公道难讨回。
那我便以身作利刃,划破这污遭的天!
1.
我与相公成亲以来,恩爱有加,夫妻和睦。
我喜欢他,他亦喜欢我。
我们是这世上最平凡的一对夫妻。
只是他身子骨孱弱了些,不过好在我找回来了抑制病情的药。
他总算是能偶尔睡个好觉了。
黄昏,我背着包袱,满心欢喜的回到家门前。
傻了眼。
院内的簸箕柴火等家伙事颠三倒四的横放。
整个屋子寂静的很。
不见我平日院内做闲活的娘,和我相公。
我心慌的很,一把推开门进去。
推开娘的卧房。
里面空无一人。
倒是我和相公的房间吱嘎一声,我转身来到对面的卧房。
推开门,瞥了一圈房内,却没有人。
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正想出去问问附近的邻居。
转身瞥见地上一只眼熟的布履鞋侧翻在地,鞋周围的地面还飞扬着一圈朦朦的飞尘土。
刚好对着床底。
我蹲下身趴在地上。
被眼前的一幕惊讶到。
黑暗中一具身体蜷缩着,熟悉的眼眸紧紧闭着仍惊惧无比,如同惊弓之鸟,轻微的动静就能吓得他瑟瑟发抖。
我的心一瞬被抓得疼,轻声道,“相公,别怕,我回来了。”
里面的人听后眼神陡然一亮,脸上划过不可置信。
定定的注视着我良久,突然身子如同抖着的筛子的闷声痛哭。
可是我无论如何唤他,或者伸手拉他出来。
他都躲在里面不肯出来,像是害怕什么东西。
我只得席面被褥枕头等东西,再拆开上面的一块块床板。
没想到拿到最后一块他竟然如受惊的鼠儿一般,背对着我将脸蜷缩床角。
身体一抽一泣,像是害怕见到我的脸一般。
我安慰,“没事了,陵川,我回来了,别怕。”
言尽,我伸手靠近。
抬手想碰他,陵川满身抗拒的厉害,哭的更猛烈了,“不要不要,别看我…别看我…”
“咳咳咳——”
下一瞬像要把肺咳出来一般。
郎中说过他身体不能大悲,否则后果很严重。
陵川说话的时候平时都是平和的。
地面上都是飞尘,一呼一吸肺腑吸入,我紧张的把他抱起来。
陵川起初用力挣扎,想掰开。
但他天生体弱多病,身姿弱柳扶风。
我抱着他的腰死死箍住,陵川情绪稳定下来,我拍着他单薄的胸膛,“相公,别哭,我回来了,我是你的娘子,不要怕不要怕…”
陵川顿了下,不再抗拒,只是开始哽咽着喃喃自语起来,“不,我脏了,我脏了…”
我以为他说的是衣服,转过陵川的身子,轻轻伸手掸掉外裳的尘土,“不脏。”
陵川无措的抓着衣角泣不成声,垂头疯狂的搖,“不是衣服,是…我…”
我身体一僵,脑子产生一个可怕的想法。
我看着陵川,他身形偏瘦,眉眼偏柔怜,可他确确实实是个本分的男子,不会招惹那些癖好特殊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