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踢开了那只白猫。当晚,我妈脑溢血;第二天,我爸被开除;第三天,妹妹说有人在她脑子里喊“还债”。医生查不出病因,直到我在掌心,看见一道血色符文……原来,奶奶不是病死的,是被活埋的。而那只猫,是来讨债的。现在,它告诉我——下一个目标,是我妈。
1
我低头扒着碗里的青菜,筷子尖在盘子边缘磕了三下。
「你这孩子,怎么又吃这么少?」母亲夹了一块红烧肉塞进我碗里,「都二十七了,连个对象都没有,隔壁王阿姨家闺女孩子都会叫奶奶了。」
父亲没说话,只把手机屏幕亮给我看:「陈总刚发的朋友圈,今天下午三点,他公司新项目奠基仪式,市长亲自剪彩。」
我点点头,没接话。
这是我家的日常——一场饭局,三个人,两种声音。
父亲在谈升职,母亲在催婚,而我,是那个不该存在的人。
我不是不努力。三年前我考过公务员,笔试第一,面试被刷;去年我相亲八次,对方说“太安静,不像会过日子的女人”;上个月我加班到凌晨,老板夸我“踏实”,却把奖金给了爱拍马屁的实习生。
没人记得我是谁。
我只是林家的“隐形女儿”。
直到那顿饭结束,服务员推门进来收拾残羹,我才抬头看了一眼包间门口。
一只猫。
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像从月光里走出来的鬼。
它趴在门槛正中央,四肢蜷缩,眼睛半睁——幽绿色,像两口深井。
没有叫,没有动。
就那么看着我们。
「……那是谁家的猫?」妹妹小声问。
没人答。
我站起身,想绕过去。
可那猫,偏偏堵在路中间。
我皱眉,抬脚轻轻一踢:「滚开。」
猫没躲。
连尾巴都没颤一下。
我愣住。
——这猫,不是活物。
2
「姐!别碰它!」妹妹突然尖叫,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奶奶临死前说过——谁碰白猫,谁家必死!」
空气瞬间凝固。
父亲筷子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
母亲的手,紧紧攥住了餐巾,指节泛白,像捏着一块烧红的炭。
「你……你怎么知道?」她声音发抖。
「因为……」妹妹眼泪涌出来,「因为那天葬礼,我也看见了。那只猫,蹲在奶奶的棺材顶上,爪子踩着她的寿衣,眼睛……一直盯着我们三个。」
我僵在原地。
我记得那天。
暴雨倾盆,灵堂外雷声炸响。我跪在灵前哭得喘不过气,抬起头时,正对上一双绿瞳。
猫蹲在棺盖上,像守墓人。
那时我以为是幻觉。
现在才知道——不是幻觉。
是预告。
父亲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迷信!你奶奶脑子糊涂了,你也跟着疯?一只猫能杀人?那我养的狗天天偷吃剩饭,是不是也该判死刑?」
他拉起椅子坐下,端起茶杯猛灌一口。
「吃饭!吃完回家睡觉。」
没人再动筷子。
我却盯着那猫的脖子。
一道极细的黑绳勒痕,深深陷进皮毛里,像是……曾经被人吊起来,拖行过。
我忽然想起奶奶临终前攥着我的手,指甲掐进肉里,嘶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