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是他们的开房记录，还有赵天德给她转账的记录。”
“萧然出事后，她拿着赵天德给的封口费，心安理得地，搬进了赵天德给她买的公寓。”
“她甚至……甚至在萧然的葬礼上，都没有掉一滴眼泪。”
够了。
什么都不用再说了。
真相，已经血淋淋地，摆在了我面前。
我拿起桌上的一张照片。
那是五年前，我去参军前，我们三个人的合影。
照片上，萧然搂着我的脖子，笑得没心没肺。
林婉儿依偎在我身边，一脸娇羞。
那时候，我以为，我拥有了全世界。
可现在，全世界都背叛了我。
我拿起一个打火机。
将那张合影，点燃。
火光中，林婉儿那张虚伪的脸，渐渐化为灰烬。
“韩山。”
“在。”
“通知下去。”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这个我用生命守护了五年的城市。
“从今天起，我萧辰，不再是护国战神。”
“我是，复仇的修罗。”
“我要让江城，天翻地覆。”
那一晚。
江城，风声鹤唳。
市中心，最豪华的“金鼎”会所。
江城市长，正在这里，宴请一位神秘的贵客。
包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一个满头白发，眼神如魔的男人，走了进来。
市长看到他，刚想发怒。
可当他看清男人肩上那颗闪耀的五星时。
他手里的酒杯，“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5
金鼎会所的包厢里。
空气安静得能听到心跳声。
江城市长张启明，看着我肩上的将星，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他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萧……萧将……军……”
我没有理他。
我的目光，落在他身边那个油头粉面的男人身上。
赵天德。
他显然也认出了我。
毕竟，五年前，我还只是一个穷小子。
而他，是高高在上的赵家大少。
他看我的眼神，总是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此刻，他脸上的表情，比张启明还要精彩。
震惊，恐惧，不敢置信。
“萧……萧辰？”
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好久不见。”
我的声音很轻。
却像一记重锤，砸在他的心上。
他“噗通”一声，从椅子上滑了下来，瘫软在地。
“你……你怎么会……”
“很意外，是吗？”
我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你是不是以为，我萧辰，这辈子都只会是一个任你踩在脚下的臭虫？”
“你是不是以为，你害死了我弟弟，用钱和权，就能把一切都抹平？”
赵天德吓得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不再看他。
我转头，看着已经快要昏过去的张启明。
“张市长。”
“下……下官在！”他猛地一个哆嗦，站得笔直。
“我弟弟萧然，一年前，死于一场车祸。”
“这件事，你知道吗？”
张启明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知道……不……不知道……”他语无伦次。
“不知道？”我上前一步，逼视着他，“那我现在告诉你。”
“那不是车祸，是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