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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第五年,我的丁克医生丈夫竟破天荒的想和我要孩子。
怀孕期间,他对我处处精心照料,生怕我动了胎气,
甚至用自己的主任医师特权,让我早早住进了医院。
我以为是他爱我愈深,害怕我出意外,
可直到我躺上手术台时,我竟发现,
给我做生产手术的根本不是我经验资深的丈夫,
而是从没上过手术台的实习医生张青青。
“青青,这是你第一次上手术,放轻松,就算失败了我也不会怪你!”
“只要这场手术顺利完成,你就能拿到今年的医师新人奖!”
听着丈夫温情的话语,我彻底绝望。
原来他竟是把我当作手术小白鼠,替他的实习生青梅练手!
心灰意冷的我拨通了那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庄文博变心了,我要他下地狱!”
......
下一秒,他让护士用束缚带将我死死锁在手术台上。
我顿时面露惊慌:“你想干什么?剖宫产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
他满意的摸了摸我高高隆起的腹部。
“薇薇,当然是为了防止你乱动呀!这么重要的时刻,你得用最清醒的状态见证青青的时刻,所以麻药就不用了。”
“你......混蛋!”我怒不可遏。
“文博哥哥,我准备好了,手术可以开始了!”张青青走出来打断我的吼叫。
她快步走来掀开我身上的布,锋利的手术刀快速划开我的肚子。
冰凉的触感伴随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我聚焦了所有的敏感神经,
可下一秒我竟感觉到手术刀抖了下。
瞬间,我腹部鲜血迸出,连带一旁的张青青都染上了鲜血。
“青青别慌,只是动脉割破了,如果你顺利完成手术更证明你的厉害。”
庄文博看着从我身上喷涌出的血液,没有丝毫担忧,反而慢悠悠擦去张青青身上的血迹,始终没看我一眼,悠闲地哄道:
“你专心手术,我帮你解决后顾之忧,我让林欣薇那个老不死的妈把字签了,这样即便是她今天运气不好死了,也不管你的事。”
他拿起一旁的病危通知书还有一叠文件,就转身出去了。
大门缓缓打开,我听见我妈的声音:“文博!薇薇怎么样了?”
庄文博却声音冰冷:“妈,不会有事的,薇薇只是大出血,你把病危通知书签了吧!””
“青青第一次主刀就遇到这么危急的情况,简直是天赐良机!只要这场手术顺利完成,她就能成为外科天才,拿下今年的医师新人奖!”
“什么青青!那个实习生?!”我妈哭喊着,“你疯了吗?!那是你老婆啊!肚子里可是你的种啊!她会害死薇薇的!”
“岳母大人,”庄文博笑着打断她,“我是你老公带过最好的学生,在他临终前,我发誓会照顾好薇薇。”
“我对薇薇这么好,连孩子都给她了,您也该兑现承诺,把这家妇科医院转给我了吧?”
我妈急迫地答应下来:“都给你!妈签字,全都给你!只求你救救我女儿!”
“不要啊!”我绝望地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却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医院和家产都归你了!文博,你快去救我女儿!只有你有能力救她!”
张青青的手抖得更加厉害,我能感觉到她在我肚子里乱戳。
剧烈的疼痛让我几乎昏厥,但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这血根本止不住!”张青青突然喊道,“文博哥哥!血包还没送到吗?”
庄文博快步进来,将签好字的文件收好,才慢悠悠地联系血站,宣布噩耗:
“献血的人太少,血不够,根本调不过来。”
我妈跟在他身后冲进来,见满地鲜血,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她哭得撕心裂肺,撸起袖子:
“我的血型匹配!直接用我的!薇薇需要多少血,我都可以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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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庄文博冷笑一声,“薇薇起码需要2000毫升的血,你这样不过是一命换一命,你也愿意?”
我妈用力地点点头,“我愿意!”
不......不行!我虚弱地摇头。
我妈本来就贫血,强壮的男人最多献血400毫升,2000毫升的血量我妈根本无法承受啊!
“母爱真是伟大呢,我就是为了看这感人的一幕,才选择当个产科医生的......”
庄文博一边感叹着“初心”,一边毫不留情地将针扎进我妈的血管。
血液源源不断输入我的身体。
可我妈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却咬牙坚持着,只为救活我。
“够了!她身体吃不消了!”
我在心里撕心裂肺地嘶吼着,却没人能听见。
当我妈休克倒地后,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却只听见庄文博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血量足够了,送去ICU吧。
“青青,血也止住了,你继续手术吧。”
剧痛中,我听到张青青和庄文博的对话。
“师兄,切口太小了,孩子卡住了。”张青青的声音里带着烦躁。
“笨手笨脚的,”庄文博指导着,“用力撕开,别怕,反正她妈把字都签了,出了事也和咱们没关系。”
“这大头娃娃,这口子开小了,卡住了。”
张青青边说边徒手撕开我的刀口,皮肤被层层撕裂。
我看着无影灯上的倒影,那一双恐怖的手正伸进我的腹腔。
“这脐带勒得太紧了!这头根本拽不出来!”张青青的声音带着扭曲的兴奋。
“用点劲儿!”庄文博给她打气鼓励,“这次辛苦你了,手术结束后,我亲自下厨给你补补。加油!”
张青青更用力了,她拽着我女儿的手脚,往外生拉硬拽。
我只听见骨头咔嚓咔嚓断裂的声音,我的女儿正在遭受折磨!
心脏仿佛被撕裂,痛到无法呼吸。
“出来了!”张青青突然欢呼起来,声音里是难以抑制的兴奋,“文博哥哥,她怎么不哭啊?”
“拎起来,拍拍屁股。”庄文博冰冷地说,仿佛这孩子只是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件。
张青青将我女儿的脚悬空提起,就是一记重重的拍打声。
这是最可怕的一幕,我的女儿就像一团全身无力的烂泥,似乎早就没了最后一口气。
一股巨大的悲痛将我彻底淹没。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在心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我的女儿......我的宝贝......是妈妈太没用了......
“不哭也没事,反正有呼吸。”张青青赶紧将宝宝转手交给护士,“她身上发青,大概是黄疸太严重,送去保温箱吧。”
在门口久等的宣传部长,见状便兴奋地鼓掌:
“恭喜张青青医生成功完成高难度的剖宫产手术!
“我立刻通知媒体记者,按计划准备专访!”
我虚弱地睁着眼,透过模糊的视线,看见张青青正嫌弃地摘掉手套,抱怨道:
“真不方便,都勾到我的美甲了。”
然后,她再次探向我的腹部,不是在检查,而是......寻找什么?
“对,胎盘是好东西,得取出来。”庄文博拿托盘接着,“我给你做成馄饨吧,吃了能美容养颜。”
当她粗暴地给我缝针时,我再也支撑不住,眼前突然一黑,完全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