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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处还是有些发凉。
我回头，尽量保持声线的平稳：
“凭什么？”
“凭现在有我护着她。”
周时序的声音冷硬，周身的气压低得几乎让人窒息。
白皎皎躲在他怀里，露出半张脸，眼底满是得意与挑衅。
我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突然想到，几年前，因抢走了奖学金我被校长的女儿记恨，她让人把我带到小巷，压着我的头让我道歉。
在纹身店里打工的周时序，听到动静后疯了似的跑出，像条疯狗般，凭着股不要命的狠劲将我护在身后：
“她是我的女朋友，今天你们要么从我尸体上跨过去，要么就都给我滚蛋！”
后来，那些人终究是怂了，骂骂咧咧地走了。
他红着眼，将我圈进怀中，抱得很紧：
“舒然，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护着你，有我在，不会再让你受半分委屈。”
这些事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却还是深深镌刻在我心中。
可如今，也是周时序亲自将它颠覆。
“我若不呢？”
我强压住喉间哽意。
他走进一步，低头在我耳边低语：
“听说你的好闺蜜最近要订婚了，要是被苏家知道，她其实是个假名媛，你说，他们会如何呢？”
仍是嘴角漫不经心的笑。
仿佛过去那些刻骨铭心的回忆，只是他周大少爷做得场无关紧要的梦。
“周时序，你够了！”
我绷着身子朝他吼，眼睛不由渗出些湿意。
周时序一点点收起笑容，声音很冷：
“乔舒然，是你够了。你还以为我会像从前般心疼你吗？我最后再说一遍，给皎皎道歉。”
闻言，白皎皎立刻像只高傲的白天鹅般扬起下巴。
我攥紧拳头：
“对不起。”
白皎皎把玩着刚做的指甲：
“没教养的东西，你妈妈没教过你怎么道歉吗？”
抿紧嘴唇，我用力弯下腰：
“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话。”
抬起头，我直视着周时序的眼睛：
“这样，够了吗？”
那一刻，我仿佛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了那个，会因我受了点委屈就去跟人拼命的周时序。
我转身离开，出门时踉跄了一下。
扶着门的指尖泛白，我回眸，没想到周时序也蹙眉看来，但只是淡淡一眼，他便转头将白皎皎放在洗手台上，吻得忘情。
我想，刚刚大概是我看错了。
我和周时序，早就结束在五年前那个大雪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