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向我,眼神狠厉:
“来人,上家法!”
“为妇不仁,鞭刑五十!”
我瞪得眼睛几乎要裂开:
“沈凌川!你敢!”
“我爹爹和兄长绝不会放过你!”
他拿起带刺的铁鞭,嗤笑道:
“萧姰,你不就是仗着有好父兄欺凌别人么!”
“我如今功勋在身,管教内妇,丞相和侯爷又能如何?”
“更何况你爹如今在江南治水,你兄长在岭南戍边,喊再大声,他们也鞭长莫及。”
他顿了顿,勾起一抹笑:
“来人,把夫人的外袍脱了,只着里衣受罚!”
我目眦欲裂,“沈凌川!”
众目睽睽之下只着里衣,与赤身裸体游街无异!
他这样做,不仅是要毁了我,更是要毁了萧家!
他捏着我下巴,眼神如霜:
“名声尽毁,你就只有我了。”
“萧姰,你就断了和离的心思,乖乖做将军夫人。”
说罢,他伸手来撕我的衣裳。
我尖叫挣扎,更多仆妇上前压制我的手脚。
忽然,一支箭弩破风而入,直直穿透沈凌川的手掌。
“谁敢碰她一下,下一支箭便是射到他的脑袋上!”
我猛地抬头,哽咽出声:
“兄长!”
5
看见兄长萧临一身戎装,带着禁卫军冲进来。
我再也忍不住,眼泪滚落。
沈凌川捂着手掌的箭伤,震惊地看着举着弓对准他的男人:
“萧临?!你不是在岭南戍边吗?怎么会……”
我的兄长是关南侯,这些年一直戍边岭南保家卫国。
但在李歌儿出现后,察觉不对的我,早已暗中写信请他协助调查。
他此刻出现在京城,定是查到了关键!
“夭夭!”
哥哥快步冲到我身边,小心检查了我并无大碍后,才放心下。
我紧张抓着他的衣襟,用询问的眼神看他。
他对我重重一点头,我高高提起的心终于落下。
随即,兄长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牌,朝着众人厉声道:
“传陛下口谕,捉拿李歌儿!”
沈凌川脸色骤变,慌忙挡在李歌儿身前:
“萧临,萧姰!你们休要仗势欺人,假传圣谕!”
他说着竟还想冲过来打我。
哥哥眼神一厉,抬脚狠狠将他踹飞出去:
“放肆!”
“来人,把沈凌川也抓起来!”
禁卫军迅速将沈凌川围了起来。
沈凌川口吐鲜血,却仍强撑着想爬起来:
“我乃陛下亲封的镇北将军!谁敢动我!”
我冷冷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你忘了?你的将军功勋,已经全数换了她这身嫁衣。”
“啧,为了一个敌国细作,沈凌川,你真是蠢不可及。”
沈凌川愣住片刻,随即暴怒:
“什么奸细!你疯了!休要胡言乱语污蔑歌儿!”
“歌儿是我的副将,是北征的功臣!陛下刚刚为和她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