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我宿醉未消,糊涂了。”
他瞪了一眼李歌儿:
“没看着你嫂子不高兴了吗?出去!”
李歌儿冷哼一声,将湿布巾重重扔进水里:
“说好的女人如衣物,兄弟如手足,有衣服就不要手足了是吧!”
“玩意儿挺这么高,让你女人伺候吧,老子不管了!”
说完她披起衣衫,摔门走了。
沈凌川来拉我的手。
我以为他要哄我,却没想到他钳着我手腕往下走。
“夭夭,好夭夭,帮帮我!”
我难以置信地后退一步:
“沈凌川你疯了吗?青天白日,怎可行此淫秽之事?”
他不顾我挣扎,强行用力: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慰藉夫君是本分!”
“你把歌儿气走,不就是吃醋想自己来伺候吗?装什么!”
蒸汽氤氲中,我眼睛熏红一片。
那个曾对我珍重如宝的少年郎,怎么会变得如此陌生又丑陋?
夜凉如水。
我写完家书,绑在信鸽上送往南边。
在静谧中倚在贵妃榻上发呆。
窗口忽然一阵响动。
2
熟悉的身影翻窗而进。
我愣了一瞬,眼底刺痛。
我和沈凌川定婚后,按习俗不应相见。
但他忍不住,夜夜都翻窗进来和我私会。
双手也总会带着我喜爱的桃花酥。
我才在他柔情的眼眸中动容了片刻。
下一刻便坠入了腊月的冰湖中。
他一把扯烂我的寝衣,埋首求欢。
我想到他和李歌儿的亲密,一把推开他:
“我不愿……”
他脸色潮红压在我身上,额间青筋暴起:
“萧姰,你矜持做作也要有个度!”
“你给脸不要脸的话,就别怪本将军的床去迎别人!”
我侧过身躲避,他拂袖而去。
这夜,泪浸透了枕帕。
次日是早就安排下的庆功游园宴,会来许多世家命妇,怠慢不得。
我强打精神,领着众人行过花园。
突然,前面人群脚步顿住,脸色不虞。
一片诡静中,假山后传出了男女呻吟声。
我脸色骤变,厉声喝道:
“谁在那里?!”
假山后的动静不仅不停,反而越发激烈。
李歌儿毫不避讳地娇嗲大喊:
“哎呀沈凌川,日后我心甘情愿喊你大哥还不行吗?”
“你轻些,难道不知道自己那处威猛,颠得我快受不住了。”
沈凌川粗喘着,声音紧绷:
“乖乖歌儿,你不是最好的驯马师吗?”
“骑上来,看你这小腰能不能驯服得了我的烈马。”
两人竟光天化日在屋外行苟且之事!
我气得浑身发抖,眼都红了:
“沈凌川!你给我出来!”
一阵窸窣后,沈凌川抱着衣衫不整的李歌儿从假山后走出。
他丝毫没有慌张,反而沉下脸指责我:
“喊什么?没看着我正爽快着吗?”
他的话犹如冰水浇在我的背脊上。
这就是我曾倾心相付的少年将军。
他得无数京中贵女青睐,却独对我一人温柔。
而如今,他却与别人当众宣淫,狠狠打我的脸。
我掐得手都快出血,强忍怒意。
但身旁的云袖气不过,指着李歌儿骂:
“你这个狐媚子竟敢挑衅将军夫人,无礼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