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倒闭，我背上了百万巨债，走投无路应聘了殡仪馆的遗容化妆师。
没想到，只要我画的妆能让逝者满意，我就能随机获得他们的一项毕生技能
一
“一个月试用期三千，转正五千，交五险一金，包吃住，干不干？”
“干！”
我盯着眼前这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生怕他反悔。
男人是东郊殡仪馆的招聘主管，姓王。
王主管捏了捏鼻子，指了指我身后：“那就先把那个化了。”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停尸床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安静地躺着，面容枯槁，唇色发白。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一位逝者。
“王主管，我……”
我的腿肚子有点转筋，想说我没经验。
“你不是说你以前是美妆公司的吗？给活人脸上涂东西，跟给死人脸上涂东西，有区别？”
王主管不耐烦地打断我。
“抓紧点，家属下午就来。”
他丢下一句话，转身出了化妆间。
冰冷的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那位老人。
还有角落里，一道充满鄙夷的目光。
那是我的新同事，莉莉。
她抱着手臂，靠在墙上，像在看一场好戏。
“新来的？胆子不小啊，什么都敢接。”
我没理她，走到工具台前。
所谓的化妆品，都是些叫不出牌子的油彩，质地粗糙。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老人身边。
他看上去很安详，只是常年被病痛折磨，脸上几乎没有血色，显得格外清瘦。
脑海里浮现出催债电话里，那帮人凶神恶煞的威胁。
再不还钱，就让我全家不得安宁。
我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眼神只剩下坚定。
我拿起粉底刷，开始工作。
我确实是美妆公司的，但我是搞营销的，不是化妆师。
仅有的一点化妆知识，都来自于大学时为了追校草报的兴趣班。
我记起老师说过，最高级的妆容，是让人看不出化了妆。
我没有急着上油彩，而是先用热毛巾，一点点敷在他的脸上，让僵硬的皮肤稍微舒缓。
然后，我选了最接近肤色的底色，用指腹轻轻拍开，而不是用刷子。
老人的皮肤很干，我调和了一点甘油进去。
我想让他走得体面一点，就像我那因病去世的爷爷一样。
画到眉毛时，我犹豫了。
他的眉毛很淡，几乎没有。
我该画个什么眉形？
凌厉的剑眉？不像。
温和的一字眉？也不对。
我盯着他的脸，他的五官轮廓，试图想象他年轻时的样子。
他应该是个很儒雅随得的人。
我最终为他画上了一弯略带弧度的眉，温和又带着几分书卷气。
最后是嘴唇。
我没有用艳丽的红色，而是选了一种偏橘的豆沙色，只在他唇中央轻轻点了一点，然后向外晕开。
整个妆容完成，老人脸上的病态和枯槁一扫而空。
他看起来，就像只是睡着了。
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长舒了一口气，累得几乎虚脱。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又空灵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我脑海中响起。
【妆容匹配度98%，逝者很满意。】
【恭喜你，获得逝者毕生技能——神级国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