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宇的脸瞬间失去所有血色。郭德发瘫坐在椅子上，嘴里喃喃着：“完了……全完了……”
实验室的门再次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穿着制服的市场监管局工作人员。为首的人亮出证件：“郭德发先生，我们接到举报，怀疑你涉嫌商业诽谤和生产伪劣食品，请跟我们走一趟。”
冰冷的手铐锁住手腕的瞬间，郭德发突然疯了似的挣扎：“是鲜乐家让我干的！他们说给我副总位置！顾云溪，你不能这么对我！”
顾云溪没看他，只是对目瞪口呆的陆承宇说：“陆先生，你的直播还继续吗？接下来的戏，可能比你编的剧本精彩多了。”
检测仪的屏幕上，合格样品的风味曲线像一条平静的河流，映着她眼底重新燃起的光。
第四章 幕后黑手
市场监管局的人带走郭德发时，他的皮鞋在地板上拖出刺耳的刮痕，嘴里还在嘶吼：“顾云溪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那声音撞在实验室的玻璃墙上，碎成一片尖利的回响。
陆承宇的摄像机还在直播，镜头抖得像筛糠。他的助理慌慌张张地关了麦克风，凑到他耳边：“宇哥，在线人数掉了三十万，全是骂咱们的！”
“闭嘴！”陆承宇猛地推开助理，转身冲向顾云溪，手指几乎戳到她脸上，“你早就知道鲜乐家给我钱？你故意的！你设好圈套让我钻！”
“圈套？”顾云溪后退半步，避开他喷过来的唾沫星子，“陆先生收推广费时，怎么没想过这是圈套？你拿着六十万替鲜乐家抹黑竞争对手的时候，良心不会痛吗？”
白若曦突然按住顾云溪的胳膊，朝她递了个眼色。顾云溪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陆承宇的手机正亮着，通话界面显示“鲜乐家王总”，而他根本没挂电话。
“王总都听见了？”顾云溪突然提高声音，故意让听筒那边听得清楚，“看来鲜乐家不仅买通主播，还教唆企业高管投毒，这手笔可真够大的。”
电话那头传来气急败坏的吼声，陆承宇慌忙挂断，脸涨得像煮熟的虾：“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跟鲜乐家只是正常合作！”
“正常合作？”顾云溪点开手机里的录音，郭德发刚才的嘶吼清晰传出：“是鲜乐家让我干的！他们说给我副总位置！”她把音量调大，“需要我再放一遍吗？或者让市场监管局的人也听听？”
实验室的门被推开，董事会的几位元老铁青着脸站在门口。为首的张董指着陆承宇：“把他的设备扣下！所有录音录像都要作为证据！”
陆承宇的助理想抱摄像机跑，被保安一把按在地上。摄像机摔在地上，镜头磕出个豁口，还在滋滋地录着天花板。
“顾总监，”张董转向顾云溪，语气缓和了些，“这事……你早有察觉？”
“上个月发现原料验收单有篡改痕迹时，就觉得不对劲。”顾云溪调出手机里的备份文件，“这是郭德发近半年的采购记录，有五笔款项流向不明，收款方都是鲜乐家的关联公司。”
白若曦补充道：“我们检测出的变质剂，成分和鲜乐家去年召回的一批问题产品完全一致。他们很可能是想通过毁掉味至鲜的新品，抢占年终预制菜市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