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着酒水慢慢靠近，想听得更清楚些。
"刘总，我昨天输的那十五万......"
"着什么急？"刘总搂着她的腰，"慢慢还就是了，大不了多陪我几次。"
"可是我儿子那边......"
"你儿子怎么了？难道还能吃了我不成？"刘总哈哈大笑。
周围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们在嘲笑我，嘲笑我爸，嘲笑我们这个家。
我把酒杯放在桌上，慢慢退了出去。
出了包厢，我在卫生间里洗了把脸。
镜子里的脸看起来还是十七岁的模样，但眼神已经完全不同了。
我给同学发了个信息，借了他的摩托车。
然后在附近的五金店买了一把锤子。
晚上十一点，刘总的法拉利停在了一个高档小区门口。
我等在地下车库里。
半小时后，他醉醺醺地走了下来。
"刘总。"我从柱子后面走出来。
他被吓了一跳："你是谁？"
"我是李雅的儿子。"我微笑着说，"我妈昨天欠你的钱，我来还。"
"哦......"他打量着我，"小伙子，你妈没跟你说吗？她欠的不止是钱。"
"是吗？那她还欠什么？"
"她欠我的快乐啊。"他淫笑着靠近我，"不过你长得也不错，要不你替你妈......"
话还没说完，我手中的锤子就砸向了他的膝盖。
"啊！"刺耳的惨叫声在车库里回荡。
他倒在地上，抱着膝盖痛苦地翻滚。
"十五万，现在就转给我。"我蹲下来，把锤子举在他面前。
"你疯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知道你是刘总，也知道你有老婆孩子。"我掏出手机，给他看了几张照片。
那是他老婆孩子的生活照，包括孩子上学的路线。
"你想干什么？"他的脸色变了。
"我什么都不想干，我只想要回我爸的安葬费。"我的声音很平静，"十五万，转账。"
"我...我没有那么多现金......"
锤子再次落下，这次是另一边膝盖。
"我说了，转账。"
他颤抖着掏出手机，转了十五万给我。
"很好。"我收起锤子，"但这还不够。"
"你还想要什么？"
"我要你记住，李雅欠你的债，从今天开始一笔勾销。她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赌场里。"
"凭什么？"
我拿出爸爸的军刀，在他面前晃了晃。
"就凭这个。"
刀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如果我再看到你纠缠我妈，或者听说她去你那里赌博，我就把这把刀插进你的心脏里。"
他吓得浑身发抖，连连点头。
"我还要你把昨晚的监控删掉，把所有关于李雅的记录都销毁。"
"好...好的......"
"最后，我要你永远记住今天的疼痛。"我站起来，"记住它，然后告诉你的那些朋友，不要招惹李雅的儿子。"
说完，我转身离开。
走到车库出口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
刘总还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但我一点同情都没有。
这些人毁掉了无数个家庭，现在轮到他们尝尝代价了。
回到家，妈妈还没回来。
我把十五万转到了殡仪馆的账户上，然后给工作人员打电话。
"您好，我是林晓，关于我父亲的丧事......"
"林先生，您的费用已经到账了，我们明天就可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