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我长长地松了口气。
爸爸，你终于可以安息了。
凌晨三点，妈妈回来了。
她看起来很疲惫，衣服也有些凌乱。
"晓晓，你还没睡？"
"妈，坐下吧，我们需要谈谈。"
她惊恐地看着我："你...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还要多。"我把银行转账记录给她看，"钱我已经要回来了，爸的丧事明天开始办。"
她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要回来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从今天开始，你不能再赌了。"
"我......"
"没有我，只有必须。"我的语气很坚定，"如果你再去赌场，我就把你送进戒毒所。"
"晓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她哭了起来。
"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我站起来，走向房间，"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给爸送行。"
关上门，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第一个目标完成了，但这只是开始。
金碧辉煌背后还有更大的鱼，那个叫张鸿的老板，还有那些帮凶。
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爸，你放心吧，儿子会为你讨回所有的公道。
3
爸爸的葬礼办得很体面。
鲜花、挽联、哀乐，所有该有的都有了。
送行的那天早上，妈妈穿着一身黑衣，眼睛哭得红肿。
"对不起，对不起......"她跪在灵柩前，一遍遍地道歉。
我站在她身边，面无表情。
道歉有什么用？爸爸已经听不到了。
葬礼结束后，我们回到家。
妈妈像个幽灵一样坐在沙发上，一语不发。
"妈，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
"处理一些事情。"
我没有告诉她，我要去找张鸿。
金碧辉煌娱乐城的真正幕后老板。
根据我这几天的调查，刘总只是个小角色。真正的大鱼是张鸿，他控制着这个城市大半的地下赌场。
不知道有多少家庭因为他而破碎。
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张鸿住在城北的一栋别墅里。
别墅很大，院子里停着三辆豪车。门口有两个保镖，看起来训练有素。
硬闯肯定不行，我需要找机会接近他。
我在附近观察了两天，发现他每天下午都会去附近的高尔夫球场。
而且只带一个司机，没有其他保镖。
这是个机会。
第三天下午，我穿着球童的制服混进了高尔夫球场。
张鸿正在第七洞练习挥杆。
他看起来五十多岁，身材微胖，戴着金丝眼镜，一副成功商人的模样。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人，手上沾满了罪恶。
"先生，需要帮忙吗？"我走过去主动询问。
"哦，小伙子，帮我捡一下球。"他指了指远处的白球。
我跑过去把球捡回来，顺便在他的高尔夫球车上安装了一个微型监听器。
这是我从网上买的，可以实时传输音频。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听到了很多有意思的对话。
张鸿接了几个电话，内容都是关于赌场的生意。
其中一个电话让我特别愤怒。
"刘总那边怎么样了？"
"张总，他说被人打了，现在在医院里。"
"什么？谁敢动我的人？"
"不知道，好像是李雅的儿子。"
"李雅？就是那个欠债的女人？她儿子多大？"
"十七岁，还是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