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查了妈妈昨晚的行程。
监控显示她晚上11点进入赌场，凌晨4点离开。五个小时，输掉了十五万。
按照赌场的规矩，像这种大额赌客，肯定有专门的荷官和包厢。
也就是说，收走我爸安葬费的人，有名有姓有地址。
我开始制定计划。
首先要搞清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钱是怎么输的，输给了谁。
然后，一个一个找回来。
不管用什么方式。
天快亮的时候，妈妈推开我的房门。
"晓晓，要不我们借钱办丧事吧，我去找你姨......"
"不用了。"我合上笔记本电脑，"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我看着她红肿的双眼："你不需要知道，只需要在家等着就行。"
"可是......"
"没有可是。"我站起来，拿起外套，"给我三天时间，我会让爸爸得到应有的尊重。"
走到门口，我回头看了她一眼。
"妈，这是你欠爸爸的，也是你欠我的。从今天开始，我来还这笔债。"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外面天色微亮，街道上已经有了晨练的老人。
这个城市看起来那么平静，那么祥和。
可是没有人知道，在那些灯红酒绿的背后，有多少罪恶在滋生。
我不是什么英雄，也不想拯救世界。
我只想让害死我爸爸的人付出代价。
让那些毁掉无数家庭的蛀虫，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从今天开始，林晓死了。
活着的，是一个为父复仇的疯子。
2
金碧辉煌娱乐城位于城南的一栋五层建筑里。
表面上是KTV和酒吧，实际上三楼以上全是赌场。
我在对面的咖啡厅坐了一整天，观察他们的作息规律。
下午两点，几辆豪车陆续开到门口，从车上下来的都是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这些应该就是常客。
晚上七点，客流量达到高峰。各种档次的车停满了周围几条街。
我注意到有个胖子特别引人注目。他开着一辆红色法拉利，下车时手上戴着价值百万的劳力士。
更重要的是，我在他身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妈妈。
她像条哈巴狗一样跟在胖子身后，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
我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这个胖子是谁？为什么妈妈会和他在一起？
我跟了上去。
他们进了一个豪华包厢，门口站着两个黑衣保镖。
我混在服务员中间，端着酒水走了进去。
包厢里烟雾缭绕，十几个人围着一张赌桌。
胖子坐在主位，妈妈就站在他身边，时不时给他点烟倒酒。
"李姐今天手气怎么样？"胖子捏了捏妈妈的腰。
妈妈娇笑着："还不是托了刘总的福，昨天赢了不少呢。"
我差点没控制住表情。
昨天赢了不少？明明是输光了十五万！
"是吗？那今天再来几把？"胖子的手开始不老实。
"刘总，人家哪有钱啊......"妈妈故作娇羞。
"没关系，我借给你。"胖子掏出一叠钞票，"十万够不够？"
我终于明白了。
妈妈根本不是普通的赌客，她是这些人的玩物。
用自己的身体做筹码，换取继续赌博的资本。
而昨晚输掉的十五万，很可能就是她向这个刘总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