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苏总监说得对。"我平静地说，"您确实见多识广。"
"那您应该也知道，什么叫鱼死网破吧？"
"你威胁我？"
"不，我只是陈述事实。"
"明天上午十点，集团审计部会收到一份特别的快递。"
"里面有什么，您应该比我更清楚。"
"你——"
我挂断了电话。
然后，我给审计部发了一封定时邮件。
时间设定：明天上午十点。
一切都安排好了。
我关上电脑，走到阳台上。
这个城市的夜景很美，霓虹闪烁，车水马龙。
两年前，我满怀憧憬地来到这里。
以为凭借努力就能出人头地。
以为真心就能换来真心。
现在我才明白，有些人不配。
手机又响了。
是江承泽发来的消息。
"晚宁，我们谈谈吧。"
我删掉消息，将他的微信也拉黑了。
从今往后，我们就是陌路人。
不，是敌人。
5
第二天早上九点，我登录了公司内网。
在离职感言板块，我发了一条消息。
"感谢两年来的栽培，特别感谢苏总监的'特殊照顾'和江经理的'鼎力支持'。附件是我这两年的工作总结，供各位参考。"
附件里，是一份长达50页的PPT。
表面上是工作总结，实际上每一页都暗藏玄机。
比如第15页，我列出了所有参与过的项目。
备注栏里写着："实际执行人：陆晚宁。署名人：另见公示。"
比如第28页，是一张数据对比图。
左边是我的工作时长统计，右边是我的绩效评分。
一个在部门第一，一个在部门倒数。
任何人都能看出这里面的问题。
五分钟后，我的手机就炸了。
同事们的消息如潮水般涌来。
"晚宁，你真的要走？"
"那个PPT是什么意思？"
"苏曼真的这么过分？"
我一条都没回。
有些事，让他们自己去想比我说出来更有效。
十点整，江承泽的电话打来了。
这次是用办公室座机。
"马上删掉！"
他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删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整个公司都在传你那份PPT！"
"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那又怎样？"
"怎样？你知不知道苏总监现在有多生气？"
"她生气关我什么事？"我笑了，"我已经被优化了，不是吗？"
"陆晚宁，你非要把事情做这么绝？"
"绝？"我反问，"是谁先做绝的？"
他沉默了几秒。
"晚上七点，蓝调酒吧，苏总监要见你。"
"我为什么要去？"
"有些事，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而且……"他顿了顿，"这关系到你的离职证明。"
离职证明。
如果他们在上面动手脚，我确实会有麻烦。
"我考虑一下。"
"七点，不见不散。"
他挂断了电话。
我靠在椅背上，思考着这个邀约。
明知道可能是个陷阱，但我还是决定去。
不是因为离职证明。
而是我想看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下午，我接到了HR的电话。
"陆小姐，您的离职手续需要您来办理一下。"
"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五点前。"
五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