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是苏曼最大的对手。
也是一直想挖我过去的人。
以前我念着旧情，总是拒绝。
现在，旧情已死。
"明天上午十点，老地方见。"
挂断电话，我看了眼时间。
晚上九点整。
江承泽和苏曼应该已经到饭局了吧。
他们恐怕还在庆祝今天的"胜利"。
殊不知，真正的暴风雨才刚刚开始。
我叫了辆车，报了家里的地址。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小姐，刚下班啊？"
"不。"我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
"刚辞职。"
准确地说，是被辞。
但那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游戏规则从现在开始，由我来定。
4
回到家，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
邮箱里已经有了回复。
董事会秘书处：已收到您的举报，将立即展开调查。
很好。
我又打开了另一个文档。
这是我花了两年时间整理的"账本"。
每一笔往来，每一次违规，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原本，我只想好好工作。
是他们把我逼到了这一步。
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个陌生号码。
"是小陆吗？"
是苏曼。
她的声音里没有了白天的盛气凌人，反而带着一丝试探。
"苏总监，这么晚了，有事吗？"
"小陆啊，白天的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没有误会。"我说，"通知书写得很清楚。"
"那个……其实可以再商量的。"
她的语气越来越软。
看来董事会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商量什么？"
"你看，你在部门里的表现一直很优秀，我们都看在眼里。"
"这次裁员，其实另有人选。"
我冷笑："是吗？那为什么通知书上是我的名字？"
"这个……"她支吾了一下，"是下面的人搞错了。"
搞错了。
多么完美的借口。
"苏总监。"我说，"您知道什么叫证据链吗？"
"什么？"
"从您的邮件指示，到HR的执行记录，再到财务的赔偿预算。"
"每一环，都有您的签字。"
"这也能搞错？"
电话那头沉默了。
"小陆。"半晌，她才再次开口，"我们都是成年人，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明白。"
"你想要什么，开个价吧。"
开价？
她以为这是生意？
"我想要的，你给不起。"
"别这么绝对。"她说，"升职？加薪？还是项目分成？"
"都不是。"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证据。
"我想要一个公道。"
"公道？"她笑了，"小陆，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公道？"
"有的只是实力和利益。"
"你现在很生气，我理解。但冷静下来想想，和我作对，对你有什么好处？"
"不如这样，明天你来我办公室，我们好好谈谈。"
"只要你愿意配合，什么都好说。"
配合。
她是想让我撤回举报，销毁证据。
"不必了。"我说，"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陆晚宁！"她的声音陡然提高，"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以为凭那些东西就能扳倒我？"
"我在这个位置十年了，见过的风浪比你吃过的盐还多！"
"一个刚毕业两年的小丫头，也敢跟我叫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