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上个月的产品发布会。"我继续说，"原定的主讲人食物中毒，是谁顶上去的？"
是我。
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我临时上场，完美地完成了演示。
那场发布会的成功，直接带来了三千万的订单。
功劳簿上写的是：江承泽主导。
"够了。"江承泽的声音变得冰冷，"过去的事情说这些有什么用？"
"没什么用。"我笑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们欠我的，总要还。"
"欠你？"他突然笑了，那种高高在上的笑，"陆晚宁，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以为公司离了你就转不了？你以为那些项目没有你就做不成？"
"别天真了，你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螺丝钉。"
"今天裁的是你，明天也可能是别人。这就是职场，适者生存。"
螺丝钉。
这个词像一根针，精准地刺进心脏。
两年的付出，在他眼里就是个螺丝钉。
"还有。"他继续说，像是要把话说绝，"你以为发了那封邮件就能扳倒曼姐？太幼稚了。"
"她在公司的人脉你根本想象不到。董事会那边，她早就打过招呼了。"
"倒是你，以后在这个圈子里，别想混了。"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可惜，他不知道我留了多少后手。
"江承泽。"我深吸一口气，"你真的了解苏曼吗？"
"什么意思？"
"你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急着裁掉我吗？"
他没说话。
"因为下个月就是年度审计。"我慢慢地说，"而我手里，有些东西她不想让审计看到。"
"你胡说什么！"
"比如，去年那笔三百万的市场费用，实际只花了五十万。"
"比如，Q2的回扣，她拿了整整两百万。"
"再比如……"
"够了！"江承泽打断我，"这些都是诽谤！你有证据吗？"
证据？
我看了看手机里的云盘。
里面静静躺着几十个G的文件。
录音、截图、转账记录、原始单据……
应有尽有。
"证据这种东西。"我说，"有心人总能找到。"
"你——"
"哦对了。"我像想起什么似的，"你上个月让财务给你报销的那笔'团建费'，其实是给苏曼买的卡地亚手表吧？"
"发票我都拍下来了，要不要发给你看看？"
这次，电话那头彻底没声了。
许久，江承泽才开口，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陆晚宁，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说，"我只想要回属于我的东西。"
"什么东西？"
"尊严。"
还有，让你们付出代价。
但这句话，我没说出口。
"你冷静点。"江承泽的语气软了下来，"邮件的事，我可以帮你解释，说是误会。"
"通知书也可以收回，只要你……"
"只要我什么？"
"只要你删掉那些东西，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笑出了声。
"江承泽，你还是不懂。"
"从你把那份通知书递给我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挂断电话，然后拉黑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
紧接着，我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喂，张总吗？我是陆晚宁。"
"关于上次您说的那个机会，我考虑清楚了。"
"对，我手里确实有一些东西，您可能会感兴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