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践？
这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
“你们这些伪君子，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
他被彻底激怒，脸色沉得像要滴出水来。
“我们谈不拢。”他转身要走。
“站住。”我叫住他，“梁笙死后，书房失火，装着你信件的箱子被烧了，是你干的吗？”
他的背影明显僵了一下。
他没回答，只让我早些休息，纵身跃出了墙外。
这便是默认了。
第二天一早，我的小院就被围了。
摄政王萧绎，带着一队盔甲鲜明的亲兵和锦衣卫。
他穿着紫金蟒袍，长相俊美却带着妖气，眼神充满不加掩饰的侵略性。
像一头巡视领地的猛兽。
“胆子不小，本王喜欢。”
他微微俯身，凑到我耳边，灼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
“招夫？本王如何？”
4
我后退一步，他却捏住我的下巴，力气大得惊人。
冰冷的手指，逼着我与他对视。
“是。”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他满意地笑了，像掸灰一样拍了拍手。
“很好，本王很适合。”
“寡妇之身，配不上王爷。”
“无妨。”他直接下令，“把隔壁买下来，打通，再派些下人来伺候。”
他又嫌弃我的凉茶，扔给我一个金丝荷包。
里面是西域贡品，“雪顶含翠”。
“受不起。”我再次拒绝。
他脸色一沉：“裴枢的菜吃得，本王的茶就喝不得？”
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的院子，早就被锦衣卫监视了。
昨夜裴枢前脚刚走，他后脚就知道了。
“裴相捷足先登，”他冷笑，“本王给你两个选择。一，乖乖跟本王走，保你一世荣华。二，留在这，等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上门。”
“若我哪个都不选呢？”
他眯起眼睛，像盯住猎物的豹子：“那就别怪本王，用抢的。”
就在这时，一个温和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皇叔，在我这里威逼一个弱女子，不太合适吧。”
当今皇帝，赵孟言。
萧绎的表情瞬间变得精彩纷呈。
赵孟言却没看他，径直走到我身边，极其自然地拉起我的手。
然后，他对萧绎露出了一个，宣示主权的笑容。
“皇叔，月娥是朕的人。”
5
萧绎的脸黑如锅底。
他死死盯着赵孟言拉着我的手：“陛下，她是个寡妇。”
赵孟言笑容不变，语气却不容置疑。
“所以呢？”
萧绎气得拂袖而去。
院里只剩下我们两人，他握着我的手心有些潮湿。
我冷静地抽回手，退后一步，福身行礼。
用规矩，拉开距离。
他眼神受伤：“为何要贴那样的告示？存心气死朕吗？”
“从小到大，你哪次不是把朕气得半死？”
我佯装不解：“民女不曾认识陛下。”
他痛苦地闭上眼，喊出了我的本名。
“孟月娥！”
“宫墙下追蝴蝶，帮你赶走坏小子的人，你都忘了？”
孟月娥。
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尘封的记忆。
父亲是前朝重臣孟知远，我曾被寄养宫中。
那个总跟在我身后，给我桂花糕的小皇子。
还有，孟家因谋逆案，满门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