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熹！」他低吼一声，抓住了我的肩膀，力气大得吓人，「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用力挣扎，「你和你爸一样，都是混蛋！你们抢走了我的光，现在还想把我推进更深的深渊里！我恨你们！」
我的吼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最后变成压抑的哽咽。
言驰的力气渐渐松了。
他只是抓着我的肩膀，沉默地，任由我发泄。
哭了很久，直到我精疲力尽，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对不起。」
他说。
「一开始，是我混蛋。我看到追光的第一眼，就想把它弄到手。我承认，我有病态的占有欲，看到喜欢的东西，就想不择手段地得到。」
我的心又被刺了一下。
「但我爸跟你说的，不是全部。」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去查了追光的资料。它十岁了，对导盲犬来说，已经进入老年。它的髋关节有严重磨损，还有潜在的心脏问题。兽医早就建议它退役，但它的前主人，也就是你，拒绝了。」
我愣住了。
追光的身体状况，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我自私地，无法接受它离开我。
「我爸的基金会，有全世界最好的兽医团队和医疗设备。我把它买过来，是为了给它治病。」言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我本来想等它好了，再想办法还给你。但我没想到，你会这么……」
他没有说下去。
我却全都明白了。
他用最混蛋的方式，做了一件……正确的事。
「那你为什么……」我哽咽着问，「为什么要来当我……当我的追光？」
「因为我看到你把自己关起来的样子。」他的声音很低，「我突然觉得，我好像不只是抢走了一条狗，而是毁掉了一个人。」
「我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