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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大概以为,靠着“心脏病”这招就能轻松拿捏我。
呵呵,她没听过天外有天么?
我准备齐全,再次回到“家”门口。
进不去?没关系。
我反手就拨打了110,举报有人非法侵入住宅。
我出示了房产证和身份证。
警察开始敲门。
屋内原本的欢声笑语瞬间消失,一片死寂。
想装没人?
“警察同志,我怀疑里面有窃贼!我家里存放了不少贵重物品和重要文件。我恳请破门,以免财产损失扩大!”
警察叔叔很给力,警告无效后,三下五除二便打开了门锁。
门内,婆婆和小叔子一家正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茶几上还摆着吃剩的水果。
见到我和警察进来,婆婆惊得从沙发上弹起:
“苏晚!你个黑心肝的小贱人!你敢报警?!我住我自己儿子的房子,天经地义!”
我故作惊讶,捂住嘴:“妈?怎么是您啊?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
我转向警察,一脸“困惑”:“警察同志,这......这屋主是我,可我并没同意任何人入住,他们甚至私自换了我家的门锁......”
“什么门锁?妈不知道啊,我们进来的时候就这样了。”婆婆一脸无辜表情。
我转向警察:“同志,既然不是家里人干的,我要求查楼道的监控,确认嫌疑人。”
一听说要查监控,婆婆下意识又想捂胸口“发病”。
我立刻掏出手机,屏幕亮出拨号界面,手指悬在“120”上方。
婆婆嘴角抽搐,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了手:“......妈年纪大,记性差。刚想起来,你那门锁是生锈不好用了,妈特意找人帮你换的。放心,是大品牌,花了一千多呢!”
婆婆满脸堆笑,以“家庭内部矛盾”为由,好说歹说劝走了警察。
门一关,我正式通知:“我要搬回来住。”
小叔子立刻跳脚:“这房子本来就小,现在挤这么多人怎么住?!”
“嫌挤?”我挑眉,“你乡下老宅又大又敞亮,空气还好,我可没求着你来。”
小叔子被我噎得说不出话。
婆婆见心肝宝贝受气,再也装不下去:“你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就憋着!这房子,老娘住定了!”
讲道理不听是吧?
很好。
我微微一笑,拿出手机开始摇人。
装心脏病?
那就让你们开开眼,什么叫“真的有病”。
见我铁了心住下不走,他们便想方设法逼我。
天生坏种的耀祖,每天蹲在我卧室门口拉屎撒尿。
妯娌则把自己用过的卫生巾,偷偷塞进我晾晒的衣服口袋。
就连小叔子这垃圾,也把穿过的脏内裤塞进我的背包。
见我没有搬走,他们变本加厉。
青天白日,小叔子和妯娌就在客厅“鼓掌”,发出各种不堪入耳的动静。
小叔子借口天热,在家几乎赤身裸体,四处晃荡。
他们以为,这种羞辱终会让我崩溃,主动滚蛋。
大错特错。
我一点儿都不生气。
神经病的世界,他们根本不懂。
我通过家里早已安装的隐形摄像头,录下他们所有的奇葩行为。
作吧,尽情在作死的边缘试探。
他们的“报应”,马上就要来了。
几天后,我的“援兵”就要到了——超凶奶奶,和我的狂躁症弟弟。
我奶奶,祖籍西南某彪悍之地,最高战绩,是年轻时一人单挑十几个闹事的地痞,全身而退。
自此“出道”以来,从无败绩。
我的亲弟弟是个犯起病来连自己都打的狠角色。
他上一次“出手”,是隔壁邻居家的狗总在公共区域随地大小便,屡劝不听,弟弟直接抓起那热乎的“证物”,塞进了邻居嘴里......
从此一战成名,邻里“和谐”。
这两位“大侠”空有一身“本领”,却苦无“用武之地”。
如今听闻竟有人敢对我们“神经病家族”发起挑战。
二人欢天喜地,立刻买了最近一班高铁杀了过来。
我领着奶奶和弟弟刚进门,小叔子就从卧室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