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延舟轻笑一声，烟雾从唇间逸出：“为什么没有？就因为我有钱？”他转头看她，眼神深邃，“钱能解决很多问题，但解决不了所有问题。比如...”
他顿住话头，摇摇头没再说下去。
许清如也没再问。二人并肩站在夜色中，听潮声起伏。这一刻，他们不再是赌场大佬和打工学生，只是两个在深夜港湾寻找片刻宁静的普通人。
回去的路上，赵延舟突然开口：“以后别做夜班了。” 许清如一愣：“为什么？” “不安全。”他语气平淡，“我可以帮你安排白天的工作。” “谢谢赵先生好意，但我需要这份收入。”许清如声音轻柔却坚定，“夜班津贴更高。”
赵延舟瞥她一眼：“你很需要钱？” “我需要支付学费，还有母亲的医药费。”许清如坦然道，“不过这些我能自己解决。”
车在西营盘的老旧唐楼前停下。许清如解开安全带，轻声道谢。 “许清如。”赵延舟叫住她，递来一张名片，“上面有我私人号码。以后下班太晚，可以打这个电话。” 见她犹豫，他补充道：“只是出于对员工安全的考虑。”
许清如最终接过名片。指尖相触的瞬间，她感到一阵微妙的电流。
之后几周，赵延舟来得愈发频繁。他不再只待在VIP区，偶尔会坐在大堂吧台，点一杯威士忌，看许清如工作。
“赵先生最近来得真勤。”同事小薇悄声说，“该不会是对你有意思吧？” 许清如摇头：“别乱说，他只是来谈生意。”
但心里某个角落，她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赵延舟的目光总是追随她，带着探究与欣赏。他不再给她小费，而是换成其他方式——一本绝版的文学书籍，一盒缓解疲劳的中药贴，甚至是一次“偶然”得知的奖学金信息。
03
然而平静的工作日常在一个忙碌的周五夜晚被打破。那晚赌场举办高端会员活动，来宾非富即贵，气氛比平日更加喧嚣。许清如端着盛满酒杯的托盘穿梭在人群中，突然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子拦住了她的去路。
“小姐，陪我们喝一杯？”男子满身酒气，眼神轻浮，身边的同伴发出哄笑。
许清如保持职业微笑：“对不起先生，工作时间不能饮酒。需要我为您续杯吗？”
男子不但不让开，反而得寸进尺地抓住她的手腕：“别这么扫兴嘛，多少钱，开个价？”
许清如试图抽回手，但对方握得很紧。“请您放手，我在工作。”
“工作？”男子嗤笑，另一只手不规矩地摸向她的腰，“不就是陪客人开心吗？装什么清高...”
周围有人看过来，但没人出手干预。在这种地方，客人就是上帝，而服务生尤其是女服务生，被骚扰是常有的事。许清如感到一阵反胃，用力挣扎却徒劳无功。
“李老板，好久不见。”一个冷冽的声音突然响起。
许清如转头，看见赵延舟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脸上带着笑，眼神却冷得像冰。他看似随意地握住那男子的手腕，巧妙地将许清如解脱出来。
醉汉认出赵延舟，顿时酒醒大半：“赵、赵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