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又响了，是阮伶仃的电话，哭着说 “砚辞，他们都冤枉我”。靳砚辞没像从前那样安慰，反而问：“当年救我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听筒里的哭声顿了顿，传来慌乱的辩解，可他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蹲在空衣帽间里，指尖碰到墙上还没来得及擦掉的挂钩印 —— 那是沈知夏挂裙子的地方。突然想起，她以前总说 “砚辞，等我设计出好看的衣服，你会不会夸我？”，他当时怎么说的？好像是 “你好好在家就行，搞那些没用的干嘛”。
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闷得发疼。他第一次意识到，沈知夏这次是真的走了，带着她的设计稿，带着她的薄荷糖，带着那个没保住的孩子，再也不会回来了。他拿出手机，翻遍了所有相册，竟找不到一张沈知夏的照片 —— 他从来没认真看过她，直到她彻底消失，才开始慌得像个没了方向的人。
窗外的天黑了，别墅里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靳砚辞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那支被沈知夏遗落的钢笔（后来他在垃圾桶旁边找到的），金属刻痕硌得指腹发麻，眼泪突然掉了下来 —— 他终于明白，沈知夏不是闹脾气，是真的不爱了，是他亲手把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人，推得再也回不来了。
靳砚辞站在 “知夏设计工作室” 楼下的梧桐树下，指尖攥得发紧 —— 这是他等的第三天。每天看着沈知夏抱着设计稿从楼里出来，马尾辫扫过肩头，步履轻快得像从未经历过那场婚姻的磋磨，他竟没敢上前。直到第三天傍晚，他终于拦住她，声音发哑：“知夏……”
沈知夏的脚步顿住，抬眼时眼神里没有惊讶，没有怨怼，只有一片冷寂，像看一个陌生人。“靳总。” 她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