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还是魔鬼？
林小溪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快要被那股香味逼疯了。
第2章 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吼——！”
一声狂暴的嘶吼，打破了这诡异的宁静。
大地在轻微震动。
一头体型堪比装甲车的变异鬣狗，从废墟的阴影里冲了出来。
它的身上布满了骨刺，三只猩红的眼睛里满是疯狂与饥渴。
这不是普通的丧尸。
是变异兽，废土食物链顶端的存在。
它显然也被餐车的香味吸引而来，但它的字典里，没有“排队”两个字。
所有排队的丧尸都骚动起来，发出了不安的低吼。
它们畏惧这头变异兽。
变异鬣狗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那锅散发着致命香气的火锅。
它无视了那些低级丧尸，也无视了站在餐车里，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苏牧。
它纵身一跃，带着腥风，扑向餐车。
林小溪吓得尖叫一声，闭上了眼睛。
她仿佛已经看到餐车被撕碎，那个男人被啃食的血腥场面。
然而，预想中的撞击声没有出现。
世界，突然安静了。
林小溪颤抖着，睁开一条眼缝。
眼前的景象，让她再次怀疑人生。
那头凶猛的变异鬣狗，就那么停在了半空中。
距离餐车，还有大概五米。
它保持着前扑的姿势，但身体却在……消失。
不是爆炸，不是燃烧。
而是像被橡皮擦一点点擦掉一样，从它的爪子开始，无声无息地分解，化为最基本的粒子，飘散在空气中。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
一头能轻易摧毁一个小型幸存者基地的强大变异兽，就这么……没了。
连一根毛，一滴血都没留下。
仿佛它从未存在过。
餐车周围五米，仿佛有一个无形的，绝对的领域。
所有排队的丧尸，此刻都匍匐在地，身体抖得像筛糠。
那是源于灵魂深处的恐惧。
它们浑浊的脑子里，也许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但它们的本能，在疯狂地尖叫着，警告它们——那个领域，是神之禁区。
苏牧，从始至终，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只是用勺子撇了撇锅里的浮沫，动作依旧不紧不慢。
直到变异兽彻底消失，他才缓缓抬起头，扫了一眼那些趴在地上的丧尸食客。
他的声音很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在我这，不想吃就滚。”
“想吃，就得守我的规矩。”
“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没有愤怒，没有警告。
只有陈述。
陈述一个不可违逆的事实。
那些丧尸像是听懂了，哆哆嗦嗦地，又重新爬起来，站成了一排。
队伍比刚才，更整齐了。
林小溪瘫坐在地上，浑身冰冷。
这个男人……
他到底是什么？
他刚才做的一切，已经完全超出了她对“人类”或者“异能者”的认知。
那不是力量。
那是……法则。
第3章 第一位人类员工
苏牧终于注意到了不远处的林小溪。
那个女孩正缩在一堆废铁后面，只露出一双写满了惊恐和迷茫的眼睛。
他看了看她。
很瘦，很狼狈。
像一只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小猫。
他没说话，只是从锅里盛了一碗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