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无辜：「黄哥，你说啥呢？我刚睡醒。」
王渺从黄睿身后钻出来，眼睛红红的，像是昨晚被熏着了：「不是你还有谁？全楼就你跟我们不对付！」
「王姐，说话要讲证据。」我往旁边让了让，「你看，我家门口干干净净的，不像有些人，总爱往别人门口堆东西。」
这话戳到黄睿痛处，他脸更黑了，扬手就要打我。
我早有准备，往后一躲，同时拿出手机：「黄哥，动手可不好，我录着呢。」
黄睿的手僵在半空，气得浑身发抖，最后撂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就拉着王渺走了。
我关上门，心里冷笑。
等着？我比你们更着急「玩」下去。
晚上下班，我没直接回家，绕道去了水产市场。
花五十块买了两条最臭的烂鱼，用塑料袋包了好几层，确保那味儿能「锁」住。
到家时，正好撞见黄睿在楼道里跟邻居吹牛：「那小子敢阴我，我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悔！」
我没理他，径直走到对门，把那袋烂鱼往他家门口一放，这次特意塞在了门缝底下。
做完这些，我回屋，反锁门，戴上耳机，放起了音乐。
没过十分钟，对门传来王渺堪比杀猪的尖叫：「黄睿！你快来看！这什么玩意儿！臭死了！！」
接着是黄睿的怒吼，然后是他疯狂砸我家门的声音。
「陈也！你个狗娘养的！给我出来！！」
我戴着耳机，装作听不见，跟着音乐哼歌。
煤球在我旁边，好奇地看着门口的方向，然后打了个哈欠，蜷成一团睡了。
外面的叫骂和砸门声持续了快半小时，最后渐渐没了动静。
我摘了耳机，从猫眼往外看。
黄睿正捏着鼻子，用两根木棍夹着那袋烂鱼，往楼下拖，王渺跟在后面，一步三吐，脸都白了。
我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这还没完，我点开业主群，发了条消息：「各位邻居，最近总有人往我家门口堆垃圾，昨晚更过分，放了馊东西，搞得楼道都是味，大家出入注意点。」
附上几张之前黄睿堆垃圾的照片。
群里瞬间炸了。
「谁这么缺德啊？」
「我们楼层也有股怪味，原来是这个！」
「黄睿，是不是你干的？之前就看你往人门口堆东西！」
黄睿估计也在看群，很快回了句：「不是我！是陈也那小子陷害我！他往我家门口放臭鱼！」
我立马回：「黄哥，说话要讲证据，你有我放的证据吗？倒是你堆垃圾的照片，我这一堆。」
其他邻居也跟着帮腔：「黄睿，你之前半夜吵得大家睡不着，现在还搞这些，太过分了。」
「就是，有点素质行不行？」
黄睿被群攻，没再说话。
我关了手机，抱着煤球，感觉今晚能睡个安稳觉了。
03
安稳觉只睡了两天。
周五晚上，我加班到十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刚走到门口，就听见煤球凄厉的叫声。
「喵——！！」
那声音带着哭腔，听得我心脏都揪紧了。
我疯了似的掏钥匙开门，冲进阳台。
眼前的景象让我血往上涌——
煤球缩在阳台角落，右后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地上全是血，旁边还散落着几颗小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