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玻璃被砸出一个洞，边缘还沾着血迹。
我抬头往对面楼看，正好看见对门的黄臣，也就是黄睿的儿子，举着个弹弓，冲我做鬼脸。
那小子才十岁，平时就爱跟着黄睿学，在楼道里欺负小孩，故意撞人。
「你他妈敢砸我家猫！」我对着对面吼。
黄臣一点不怕，还晃了晃弹弓：「谁让它总叫，吵我打游戏！我爸说的，猫就是畜生，砸了也没事！」
说完，他就缩回了屋里，「砰」地关上了窗户。
我顾不上骂，冲过去抱起煤球，它在我怀里抖得像筛糠，嘴里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煤球，别怕，没事的，没事的……」我声音都在抖，眼泪止不住地掉。
这只猫是我三年前捡的流浪猫，是我独居生活里唯一的伴。
我加班到深夜，它会蹲在门口等我，我难过的时候，它会舔我的手。
它不是畜生，是我的家人。
我抱着煤球，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宠物医院。
医生检查后，脸色凝重：「右后腿粉碎性骨折，得做手术，费用不低，而且后续要静养很久。」
「做！多少钱都做！」我想都没想。
手术灯亮起来的时候，我坐在走廊里，浑身冰凉。
脑子里全是黄臣那张嚣张的脸，还有黄睿说「猫就是畜生」的话。
物业张姐给我打电话，语气带着为难：「小陈啊，黄睿说……是你家猫先挠他儿子的，所以他儿子才……」
「挠他儿子？」我气得笑了，「张姐，你来看监控！我家猫一直待在阳台，怎么挠他儿子？是他儿子用弹弓砸的！玻璃都碎了！」
我挂了电话，点开手机里之前存的监控截图——是我特意装的，就怕黄睿家搞事。
截图里，黄臣举着弹弓，瞄准我家阳台，动作清晰可见。
我把截图发给张姐，又发到了业主群。
群里瞬间安静了几秒，然后炸开了锅。
「我去！这小孩也太坏了吧？」
「用弹弓砸猫？还粉碎性骨折？太狠了！」
「黄睿一家什么人啊？自己没素质，还教坏孩子！」
黄睿很快在群里跳出来：「小孩子不懂事，玩闹而已！一只猫值几个钱？陈也你至于吗？」
「至于。」我回了两个字，然后发了张煤球在手术台上的照片，「它在我这，不是几个钱的事，是我家人。」
「你们要是不道歉，不赔偿，这事没完。」
发完这句话，我关了手机，死死盯着手术室的灯。
没完。
真的没完了。
之前堆垃圾、放臭鱼，都只是小打小闹。
现在他们伤了煤球，触碰了我的底线。
这次，我要让他们付出真正的代价。
04
煤球的手术很成功，但后续治疗和静养，前前后后花了我快一万块。
黄睿一家跟没事人一样，别说道歉赔偿，连句问候都没有。
王渺还在业主群里阴阳怪气：「有些人就是小题大做，一只猫而已，搞得跟天塌了似的。」
我看着手机屏幕，眼神冷了下来。
行，既然你们不要脸，那我也不用给你们留脸了。
我开始留意黄睿家的其他「生意」。
这老小区，很多住户都把闲置的房子租出去。
我听说黄睿家也有一套闲置的两居室，就在我们这栋楼的六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