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么？”我打断他，“是你的心上人，但不是我家的女主人。至少现在不是。”
他盯着我，眼神冰冷：“你在挑战我的耐心。”
“我在维护我基本的尊严。”我抱起旁边玩积木的念念，“如果你觉得碍眼，我们可以离婚。你签个字，我立刻带着念念消失，绝不打扰你们。”
“休想！”他几乎是低吼出来，“离婚？让你和念念流落在外？让人看我司家的笑话？清风，你死了这条心！”
他摔门而去。
念念被吓到了，小声问：“妈妈，爸爸生气了吗？”
我亲亲她的额头：“没有，爸爸只是……迷路了。”
是的，他迷路了，在过去的幻影里。
而我，不会再等他找路回来了。
我开始正式准备离婚材料，联系律师。财产我可以不要，但念念的抚养权，我必须争到手。
清悠开始频繁地给我发信息。
“清风，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回来……”
“阿北他只是心疼我，你别怪他……”
“爸爸妈妈很担心你，你们不要因为我吵架……”
我一条都没回。
她转而开始在社交平台上发些似是而非的话。
“有些人，抢走了别人的幸福，终究是要还的。”
“偷来的时光，终究见不得光。”
下面无数人安慰她，痛骂“那个小三妹妹”。
我冷笑。抢？偷？到底是谁在偷换概念？
顾北似乎铁了心要耗着我，用婚姻绑住我，给他和清悠的关系蒙上一层“不得已”的遮羞布，维持他司家的体面。
直到那天，清悠直接找到了念念的幼儿园。
我接到老师电话赶去时，看到她正蹲在念念面前，手里拿着昂贵的巧克力。
“念念，我是姨姨呀，你妈妈的姐姐。你爸爸最喜欢姨姨了……”
念念害怕地往后缩。
我冲过去，一把将念念护到身后，直视清悠：“你想干什么？”
清悠站起来，脸上依旧是那副无害的表情：“清风，你别紧张，我只是来看看孩子。念念真可爱，长得真像阿北……”
她说着，伸手想摸念念的头。
我拍开她的手：“离我女儿远点。”
她的眼泪瞬间涌出：“清风，你就这么恨我吗？我只是想对孩子好一点……”
周围已经有家长和老师看过来，指指点点。
“顾太太，这是……”老师为难地看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清晰地说道：“老师，麻烦您以后注意，除了我和顾先生，任何人不能接走念念，包括这位女士。我不认识她，更不能确认她是否会对我的孩子造成危害。”
清悠的脸一下子白了。
我抱起念念，转身离开。
身后，是清悠压抑的哭声和旁人的议论。
“正牌夫人就是有底气啊……”
“听说那个是前未婚妻，没死成回来了……”
“啧，真是复杂……”
晚上，顾北的兴师问罪电话来了。
“清风！你竟然在幼儿园羞辱悠悠！她说她只是想看看孩子！”
“顾北，”我声音平静，“我再说一次，离我的女儿远点，也让你那位‘悠悠’离我们远点。否则，我不保证下次只是口头警告。”
“你威胁我？”
“你可以这么理解。”
电话那头是他粗重的呼吸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