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注意到一个共同点——每起案件发生前后，王振山都有异常出行记录，且均未报备。
更重要的是，这几起案件的负责民警，后来要么调离一线，要么主动辞职，甚至有一位在酒后车祸身亡。
巧合太多，就成了必然。
我开始秘密走访相关人员。伪装成记者、亲属、保险调查员……一次次套话，一点点拼图。
终于，在一位退休法医口中，我听到了一句致命的话：
“那几年，只要王队经手的案子，尸检报告总会少一页。”
“哪一页？”
“毒理分析。”
我的心猛地一沉。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意味着——**有人利用职权，掩盖谋杀，伪造意外**。
而这背后，牵涉的可能不只是几条人命，而是一个潜藏多年的“清道夫”系统。
***
今晚，我约了线人见面。
地点是城西的老电影院，即将拆迁，已停业半年。我们在最后一排碰头，他说他手里有林晚当年留下的日记本。
“她走之前托我保管的，说万一出事，就交给值得信任的人。”
我问他为什么不早给我。
他苦笑：“因为你那时，还是个信规则的警察。”
十点整，我准时到达。
漆黑的大厅里，座椅积满灰尘。我坐在第十三排中间，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握紧了随身携带的战术笔——能电击，也能当短棍。
脚步声响起。
一个人影从侧门进来，手里抱着个布包。
“陈警官？”他轻声问。
我刚要回应，忽然察觉不对劲——他的影子，在月光下拉得太长，角度诡异。
我猛地抬头，天花板通风口有轻微响动。
陷阱！
我翻身滚向旁边，几乎同时，“砰”的一声闷响，一根钢钉从上方射下，钉入我刚才坐的位置。
偷袭！
我迅速趴低，拔出战术笔打开强光模式朝入口扫去——
两个蒙面人冲了进来，手持橡胶棍。
而原本的线人，早已不见踪影。
我一边闪避攻击，一边往出口移动。其中一个家伙挥棍砸向我头部，我低头躲过，反手用电击笔戳中他手臂，那人惨叫倒地。
另一个从背后扑来，我转身肘击其鼻梁，趁他踉跄之际夺门而出。
外面夜色浓重，我沿着墙根狂奔，身后传来喊叫声和汽车发动的声音。
我知道，他们不会再给我第二次机会。
我也明白，从今天起，我不再只是个被冤枉的警察。
我是他们的眼中钉。
但没关系。
既然你们不愿让我走正道，
那我就走暗路。
总有一天，我会让所有黑暗，暴露在阳光之下。
而第一个代价，
就是王振山的仕途、自由，乃至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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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当众撕开你的面具
清晨六点，我出现在市局门口。
浑身湿透，脸上带着淤青，右手缠着绷带——那是昨晚搏斗时被碎玻璃划伤的。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来了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