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让所有人看到，一个被“停职”的警察，是怎么被人围猎的。
门卫老刘一见我吓了一跳：“陈队？你怎么……”
“被人伏击了。”我平静地说，“就在昨晚，有人冒充线人约我见面，意图灭口。”
他瞪大眼睛：“要不要报警？”
我笑了：“我就是警察。而且，我已经录下了全过程。”
我把手机递给他——其实里面只有几段剪辑好的环境音和模糊影像，但足够制造悬念。
消息很快传开。
不到半小时，政工科的人下来找我谈话，语气缓和了许多：“具体情况能详细说说吗？有没有嫌疑人特征？”
我说：“有两个壮汉，都戴了面罩，但其中一人左腿微跛，走路姿势特别。另外，他们的车是辆深灰色别克GL8，车牌尾号可能是‘6’或者‘9’。”
这些细节，是我根据现场轮胎印和脚步间距推测的。
他们记下后匆匆离去。
我知道，这番话已经送进了某些人的耳朵。
果然，上午九点，内部通知下来：鉴于“可能存在外部威胁”，对我启动临时保护程序，允许我暂时返回岗位协助调查。
讽刺吗？
他们用“保护”之名，把我请了回来。
可我知道，这只是风暴前的宁静。
***
十点钟，我走进会议室。
今天召开季度案情通报会，王振山要做主汇报。我坐在角落，低着头，像个认错的下属。
他西装笔挺，胸前挂着新得的勋章，站在投影幕前侃侃而谈：
“……本次跨境贩毒案的成功告破，得益于情报精准、协同高效。特别是我们强化了内部风控机制，杜绝了个别人员擅自行动、泄露信息的行为。”
目光有意无意扫过我。
底下一片掌声。
我慢慢抬起头，举起手：“王队，我能提个问题吗？”
会议室瞬间安静。
他皱眉：“陈默？你不是停职了吗？”
“临时保护期间，仍具列席权。”我淡淡道，“我想请教一下，这次行动的情报来源，是怎么确认的？”
他冷笑：“这是机密，不便透露。”
“那我换个问法。”我站起身，掏出手机连接会议室投影仪，“您还记得2015年宏达集团老总赵建国溺亡案吗？”
全场哗然。
王振山脸色微变：“这案子早就结了，跟今天有什么关系？”
“有。”我按下播放键，屏幕上出现一段模糊视频——正是那晚电影院伏击的画面，“这些人昨晚想杀我。而在他们丢弃的背包里，我发现了一张照片。”
画面切换：一张合影，背景是某度假村泳池。赵建国站在中央，身旁赫然是年轻的王振山，两人举杯相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