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为了给儿子筹钱治病，陆起军卖肾换了一百万。
我拿着钱，转头买了辆百万豪车。
陆起军找到我时，我正开着豪车兜风。
他拦在路中间逼停我。
“苏晓月，儿子的治病钱呢？”
“这呢！”
我拍了拍我的豪车。
“那可是儿子的救命钱啊！”
陆起军一脸悲愤。
“哦！”我无所谓道：“儿子命该如此，怪不得谁。”
“陆起军，认命吧！趁着你还年轻，我们再生一个。”
“妈，我可是你亲儿子。”陆川年不可信地看着我。
“川年，不是妈不想救你。”
我认真解释：“妈要去参加同学聚会，要是没有一辆豪车，面子过不去啊！”
“妈！”陆川年崩溃大喊：“我的命还比不上你同学聚会的面子吗？”
“当然，毕竟我先是我自己，再是你妈。”
旁边卖苹果的大婶听不下去了，开口指责我。
“他可是你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呢！”
我挑眉瞧着她的苹果，“五十一个，卖不卖？”
“什么？”大婶一时反应不过来。
“苹果啊！”我指着她车上的苹果。
“不卖！”大婶一脸鄙夷地说：“你这种人，我的苹果就是给狗吃也不卖给你！”
“苏晓月，我求你，把车卖了给儿子治病吧！”
陆起军朝我跪下来，满脸哀求。
“啧啧！”
我戏谑道：“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陆起军，你的膝盖挺不值钱的啊！”
“苏晓月，你不是人！”
陆川年满眼愤怒，恨不得冲上来杀我。
“我要不是人，那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你是什么？”
我白了他一眼。
“我求你，把车卖了吧。”陆起军刚想朝我磕头。
陆川年拦住，“爸，她没有心的，别求她！”
我笑着拍了拍手：“还是儿子最了解我啊，陆起军，今天你就是把头磕破了都没用。”
我打开车门坐回车里，无视掉他们的目光，开车离开。
就在我喜滋滋地开车兜风时，手机里收到陆起军发来的照片和视频。
照片是医院的急诊室大门。
视频里，陆川年一口血喷出来，整个人无力地倒在地上。
“苏晓月，他可是你儿子，你忍心看他死吗？”
陆起军难过的话语传来。
看着躺在地上，仿佛尸体的陆川年，我的心没有一丝动容。
下一秒，陆起军的视频电话打过来。
我没有接听，直接挂断。
陆川年要死了，我怎么可能不去见证他的死亡。
开车来到医院，我轻而易举地找到陆川年所在的病房。
他刚从手术室出来，身上插着各种管子，皮肤苍白。
见到我，嘴唇动了动，指着我说：“滚——滚——”
陆起军回头看到我，一脸惊喜。
“老婆，你终于来了。”
陆起军抓住我的手紧张地问：“钱呢？儿子治病的钱带来了吗？”
我抽出手，打断他的希冀，“买车了，你不是见到了吗？”
“苏晓月！他可是你的亲儿子，你要看着他死吗？”
陆起军忍无可忍地质问我。
我笑道：“当然，不然我为什么来医院。”
“陆川年，你什么时候死？”
我滑动手机，“妈已经给你选好了骨灰盒，放心，很好看。”
陆川年气得想要起来打我一顿。
“啪”的一声，我的脸偏到一旁。
第二章
婆婆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我脸上。
“苏晓月，你个杀千刀的！”
“我尽心尽力伺候你坐月子，每天给你煮一只老母鸡，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妈，我说的是实话。”
我后退到门边，以防她再打我。
“川年是你亲生的，我就问你救不救！”婆婆紧盯着我。
“妈，我没钱！”我双手抱胸：“我来只是想看他死了没。”
“嫂子，你怎么能这么无情！”一旁的林欣柔看不下去了。
“既然没死，死了再喊我，我会给他收尸的。”
我打了个哈欠，摆摆手准备离开。
“老婆，我求你，卖车救救川年吧！”
陆起军扑腾跪下来抱住我的大腿。
“你想要车的话，我还有一颗肾，我再去卖一颗！”
“起军，你已经没了一颗肾，再没一颗会死的！”婆婆一脸痛心道。
“哥！”林欣柔不忍心看着，“嫂子，我们全家求你了，救救川年吧！”
“对，你想要买车，我给你买，你想要买什么，我们都给你买！”
“只要你肯卖车救川年，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啊！”
婆婆一改刚才的态度。
病房里的动静吸引了走廊里的人来围观。
见状有人出口指责我：“什么车比不过你儿子的命？”
“就是，就是。”
“你老公捐肾的钱，你拿来买车，太自私了吧！”
“妈，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吗？”
从病床上挣扎下床的陆川年，身上还插着管子。
“当然，人各有命，这就是你的命，妈阻止不了的。”
我认真地点头。
“你还是人吗！”人群里，有人忍不住骂出声。
忽然，一个鸡蛋砸在我头上。
我还没反应过来，又有几个鸡蛋砸过来。
几分钟的时间里我的头上、肩膀上全是鸡蛋液的痕迹。
我冷眼瞧着围观的人群，对于身上的鸡蛋液并不是很在意。
“老婆，我求你了，卖车救儿子吧！”
陆起军话里带着哭腔。
我用力抽出小腿，讥讽道：“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难怪要靠捐肾凑钱治病。”
我话音刚落，立马惹起众怒。
“靠，你这女的怎么说话的！”
强壮的肌肉大哥忍不了了，“信不信我揍你！”
我抬眸看去，“要是你有钱赔，我也不介意。”
“正好，替我儿子把医药费给出了。”
肌肉男顿时退缩回去。
“人啊，还是得认命！”
说完，我转身离开。
回到家里，洗掉身上的鸡蛋液，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后天是同学聚会 我已经计划好，明天约好美甲、美容院做个spa。
陆起军几人在医院陪着陆川年，并没有回家，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很快到了同学聚会这天。
我打扮漂亮地出现在包房里，大家都被我给惊艳到。
曾经的同桌见到我，惊讶道：“晓月，你还真是变了个模样。”
“想当初你来找我借钱开店的时候......”
后面的话她没说完，却耐人寻味。
“是啊。”我微笑回道：“要不是你借我钱，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卖东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