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又是张婶子救了我。
“小秦，你这是怎么了？”
“孩子本来就是因为你的疏忽煤烟中毒而发挥不好，你干嘛这么打她？”
“你也对孩子要求太严苛了！你是想要把孩子打死吗？”
我妈愤恨地看着张婶，气得直咬牙。
“呵呵，张嫂子你倒是对孩子宽容。”
“可你家张铭浩，倒是蛮有出息的。”
张婶子气的身子一僵。
张婶子的儿子我知道。
一头的黄毛，在我们高中是混世霸王的存在，学校里的人都怕他。
他也总是问人收保护费。
而偏偏，因为张婶子早年离婚，婆家不肯让她孩子出走。
所以张铭浩从小跟张婶子不亲。
要不是前些日子张铭浩的父亲喝醉酒冻死在冰天雪地里，张婶子还见不到这个儿子呢。
妈妈这么一刺激。
两人就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我妈狠狠踢着张婶子。
张婶子狠狠揪着我妈的头发。
最后，还是张婶子的黄毛儿子出来阻止了这一切。
一米九的大高个，拿个菜刀就冲了出来。
我妈被吓得灰溜溜。
进屋就拿我撒气。
“死丫头！你怎么还不去死？”
“你生来就是来折磨我的吧！竟然想认老张婆子做妈妈！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怎么那么伤我的心？”
“你这个天生就带原罪的冤孽！”
“我本来可以享福的，为什么你一出生就要克我？”
又是一样的咒骂话语。
“你给我去柴房里跪着反省！”
东北室外的柴房。
零下三十度。
她这是变着花样想让我去死。
可我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继父这个时候则又充当和事佬起来。
大半夜，他偷偷给我带来了个火盆。
“闻栀，别跟你妈妈生气。”
“她是一时糊涂了。你先忍着，叔叔先给你披上棉袄。”
继父批棉袄的动作持续了很久。
那一双手不知道怎么就伸到了我的肩带里。
“哎呀，这丫头，身上可真凉！”
“叔给你暖暖！”
暖着暖着。
他就用嘴啃着我的肩膀。
我惊的大呼。
却被他捂了嘴。
我知道了，他这是想捂死我。
随即，他又脱下上衣，用粗糙恶臭的皮肤磨着我。
偏偏我却连救命都喊不出来。
千钧一发之际。
透过玻璃窗户，我看见了妈妈的双眼。
好像很是满意一样。
我无助地垂死挣扎。
“啊”的一声尖叫。
继父捂着头倒在雪地里。
鲜血染红了整个院子。
妈妈举着铁锹，双手颤抖。
“你......你他妈赶紧给我滚！”
“不然，不然我就报警！”
继父不解地看着妈妈。
双目恶狠狠地啐了一口。
“妈的臭娘们！不是你说想折磨死你那丫头片子？”
“现在又后悔？！”
妈妈继续颤抖着挥舞铁锹。
“滚！给我滚！你个畜生！”
望着继父灰溜溜的身影，我有些出神。
难道妈妈不是真的想让我死吗？
还是说，妈妈良心悔悟了？
然而下一秒。
妈妈的巴掌又落在了我脸上。
“小贱种！你怎么不去死？”
“抢我的希望还不够，还想抢我的男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