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太好了,秋时!”
苏娉婷雀跃着,亲了他的侧脸一下。
秦秋时有一瞬的呆滞,下意识望向我。
我已经无暇再去顾及他们的小动作了。
坐在轮椅上听他如此评价我,一颗炙热的心逐渐冰冷、死寂。
嘴唇也控制不住的颤抖。
这就是我深爱的男人,自以为对我的了解!
他可以为了维护苏娉婷,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和伤害我。
亲手葬送我的梦想,还全面否定我的人格。
我突然间觉得,爱了他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清醒了。
爱一个不尊重我的人,有什么意义?
2.
看着秦秋时轻声哄着抽泣的苏娉婷,我面无表情地推动轮椅,离开。
刚出病房,他追了上来。
“娉婷刚伤了脚,心情难免不好,我得顺着她,你别放在心上。”
我听着他的解释,心底一片冰凉,只觉得可笑。
“她扭伤了脚,那么我呢?”
秦秋时的目光下移,看见我两条腿都打了石膏,轻咳一声: “医生就是爱夸大,骨折而已,又不是断了,养好了照样可以上台,放心吧。”
他又将一串东西放进我的手心。
“收好,别再乱丢了。”
竟然又是那串珍珠项链。
我深深叹息。
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手腕用力。
项链应声而断,珍珠掉落在地。
阳光投射在地面上,无数莹白珍珠在地板上跳跃,就像曾经的我一样。
秦秋时曾经说,我跳舞的样子很像一只小精灵。
出尘、美好,又带着勃勃生机。
现在,是他亲手将这抹生机扼杀,又轻描淡写地告诉我“没事”。
听到声响,秦秋时转身,随即愕然。
他不可置信地望向我。
刚要说话,病房里传来苏娉婷虚弱的声音。
“秋时……你在哪?”
他神色变幻再三,终是转头回了病房。
等他安顿好苏娉婷出来,我已经离开,徒留一地的珍珠,安静躺在那里。
毕业后,秦秋时开了他那家培训机构。
因为有他钢琴大师的名声在,机构的生意异常火爆。
他曾经提出要我和他一起经营,他教钢琴,我教芭蕾,生意一定能更上一层楼。
我拒绝了,那时我的梦想是加入国家芭蕾舞团,成为国内一流舞者。
他曾经嘲笑我不自量力。
“你是什么水平,我还不知道?跳到死你也进不去!”
我还天真地想用成绩证明。
其实,秦秋时对我的轻视,从一开始就很明显。
见我不愿和他合作,他对外招了一个助理,便是苏娉婷。
苏娉婷曾经只学过几年芭蕾,舞跳得一般。
但是她擅长与人打交道,把培训机构经营得蒸蒸日上。
有她在的日子里,秦秋时轻松了很多。
到后来,他开始慢慢的把苏娉婷挂在嘴边。
“你这个压腿一看就不规范,娉婷就不这样……”
“你跳了这么多年舞,腰怎么还这么粗,娉婷的身材比你好多了……”
我曾以为,他们只是单纯的雇佣关系。
直到那天给秦秋时送饭时,看见他正在教苏娉婷弹钢琴。
秦秋时站在她身后,双手环绕着她,态度亲昵而暧昧。
我们的感情,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千疮百孔,不复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