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前夕,只因我的项链害苏娉婷崴脚,无法登台。
秦秋时就不由分说将我从舞台推下。
“娉婷不过是抢走你进国家舞团的资格,你就毁了她的梦想和人生!”
我的双腿骨折,终身不能跳舞。
后来,我拄着拐,看到苏娉婷站在本该属于我的领舞位置,翩翩起舞。
突然间就觉得,是时候放手了。
打开手机,开始回复那封沉寂许久的邀请邮件。
来自世界顶尖芭蕾舞团的邀请。
1.
我和秦秋时相识于大学。
他容貌清俊,又弹得一手好钢琴,曾在新生典礼上,以一首《梦中的婚礼》从此闻名,成为A大不可撼动的校草。
我比秦秋时低一届,入学时他已经接管了学校的艺术社团。
他眼光极高,社团一众成员中,也只有我的芭蕾舞能堪堪入他的眼。
于是很多次演出,都是他弹琴,我跳舞,我们逐渐磨合得天衣无缝。
毕业后,他开了一家钢琴培训机构,我则进入本省的芭蕾舞团。
彼时秦秋时已经带着他的钢琴,斩获国内外多个大奖。
而我进入舞团之后,日日练舞,无比艰辛。
我不愿被他落下,只因跳舞,也是我从小的梦想。
如今又多了一道坚持梦想的理由。
我想做与他并肩而行的人,陪他一起去追逐星光。
可却在进入国家舞团的前夕,我最爱的人,生生折断了我的翅膀。
在我满心欢喜地想和秦秋时分享这道喜讯时,他却寒着脸,一把将我从两米高的舞台上推下!
“进国家舞团的资格明明是娉婷的。”
“因为嫉妒,你就故意把珍珠项链放到她练舞的必经之路,害她扭伤了脚,没法参加面试。”
“你怎么这么狠毒!你毁了她的梦想和人生!”
苏娉婷,是他在培训机构的助理,也是一名芭蕾舞者。
只因为那条本该在我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出现在了她出事的现场,他就坚信是我下的毒手。
我在医院醒来,双腿仍旧传来阵阵疼痛。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医生遗憾地告诉我。
因为伤势过重,双腿骨折。
就算以后恢复了,也不可能再上台跳舞了。
心中悲痛交加,我忍不住扑簌簌落下泪来。
秦秋时,难道芭蕾不是我的梦想吗?
我们结识于少时,你应该是最了解我的梦想和坚持的人。
如今也是你深深地一刀捅在了我的软肋上,粉碎我所有的努力。
走进病房的秦秋时见我怔愣,不由得皱起好看的眉头。
“既然醒了,就去给娉婷道歉,别在这里装死。”
他动作粗鲁地把我拉到轮椅上,推去了隔壁病房。
苏娉婷面容苍白地躺在床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得了怎样的绝症。
见我来了,她眼里噙满了泪水,抽噎道: “秋时,你别怪沈小姐,都是我,没有注意脚下。”
“还把你们的定情信物踩坏了,我真是该死。”
秦秋时心疼地替她拭去眼角泪水,再望向我时多了几分冷然: “你不必替她开脱,我最了解沈怀诗。”
“她一向自大,觉得别人不如自己,现在看到你比她更优秀,肯定坐不住了。”
“我替你咨询过了,面试还有一次机会,等你脚好了再去试一次,一定能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