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负责人换成顾扬。」
挂了电话，许玥看向我。
「鱼饵，已经放出去了。」
「春蕾计划」是基金会今年的重点项目之一，旨在扶持山区贫困女童完成学业。
项目预算高，社会关注度也高。
谁能拿下这个项目，就等于在基金会站稳了脚跟，前途一片光明。
顾扬，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公司内部就下发了通知，「春蕾计划」的项目负责人，由顾扬担任。
整个项目部都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说，顾扬这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顾扬本人更是意气风发，走路都带风。
他召集了全部门开会，意气风发地讲着他对项目的宏伟构想。
那副指点江山的样子，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的未来。
为了这个项目，他忙得脚不沾地，甚至连和楚瑶约会的时间都少了。
楚瑶为此跟他闹了好几次脾气，但顾扬都以工作为由，敷衍了过去。
在他的世界里，女人，不过是通往成功的垫脚石。
一旦有了更好的机会，他会毫不犹豫地一脚踢开。
我让许玥帮我重新安排了一个身份，作为合作方的代表，再次进入了项目组。
这一次，我叫文静。
顾扬见到我的时候，愣了一下。
大概是没想到，被他赶走的前女友，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在他看来，我这又是换了一种方式，在对他死缠烂打。
「文小姐，幸会。」
他伸出手，姿态摆得很高。
我淡淡地和他握了一下。
「顾组长，久仰。」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审视和玩味。
「不知道文小姐的公司，是做什么的？」
「一家刚起步的小公司而已，主要做一些公益活动的策划和执行。」
我回答得滴水不漏。
他了然地点点头，眼里的轻视更浓了。
「原来如此。」
「那以后，就要多仰仗顾组长提携了。」
他虚伪地笑了笑。
「好说，好说。」
4.
项目启动会那天，楚瑶也来了。
她穿着一身香奈儿的最新款服装，手上拎着爱马仕的包，趾高气扬地坐在顾扬旁边。
她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不自量力，妄图和她抢食的流浪狗。
会议进行到一半，她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听见。
「阿扬，这位文小姐，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啊？」
顾扬的脸色僵了一下。
我抬起头，对上楚瑶挑衅的目光，微微一笑。
「楚小姐记错了吧，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
「是吗？」
楚瑶阴阳怪气地笑了笑，「可能是我记错了。」
「毕竟，长着一张大众脸，记不住也正常。」
她身边的几个跟班立刻附和着笑了起来。
顾扬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算是默认了楚瑶对我的羞辱。
会议结束后，楚瑶把我堵在了洗手间门口。
她抱起双臂，下巴抬得高高的。
「许念，别以为你换个名字，我就认不出你了。」
「怎么，被阿扬甩了，不甘心，所以又想换种方式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