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出声。
「找工作？」
「找到我这里来了？」
「许念，你该不会是以为，用这种死缠烂打的方式，就能让我回心转意吧？」
办公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带着看好戏的玩味。
他抱起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我和楚瑶马上就要订婚了，你这样做，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我攥紧了衣角，眼眶泛红，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我没有……我只是想找份工作，我不知道你在这里……」
「行了，」他不耐烦地打断我，「别在这儿演了。」
「人事部那边怎么回事，什么人都往里招。」
他走到部门主管面前，毫不避讳地指着我。
「王经理，这个人，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让她明天就消失。」
王经理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脸为难地看着顾扬。
「顾组长，这……这不合规矩吧？」
「小许是总部人事亲自批下来的。」
「规矩？」
顾扬冷笑，「我就是规矩。」
「你照做就是了。」
王经理还想说什么，顾扬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
「忘了告诉你，楚万理事，是我未来的岳父。」
王经理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无奈。
3.
第二天，我果然被辞退了。
王经理把我叫到办公室，递给我一个信封。
「小许啊，对不住了。」
「这是这个月的工资，你拿着，就当是公司的补偿吧。」
我红着眼圈，接过信封，声音哽咽。
「经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王经理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没错，错就错在，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听我一句劝，回去吧，别再来这儿了。」
我假装失魂落魄地走出办公室。
顾扬正等在外面，看到我手里的信封，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走到我面前，语气轻蔑。
「怎么样？」
「现在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了吗？」
「在总部，我一句话，就能决定你的去留。」
「许念，别再做白日梦了。」
「我们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我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顾扬，你一定要这么绝情吗？」
「绝情？」他笑得更加讽刺。
「我给你一个忠告。」
他凑近我，声音压得极低。
「离我和楚瑶远一点，否则，我还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在京市待不下去。」
他说完，看都没再看我一眼，转身走进了办公室。
我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变得冷静。
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回到家，许玥正坐在沙发上敷面膜。
「怎么样？」
「第一天上班感觉如何？」
我把信封丢在茶几上。
「被开除了。」
许玥拿下脸上的面膜，好看的眉毛挑了挑。
「动作挺快啊。」
「他以为攀上了楚万里，就能为所欲为。」
「那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许玥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
「喂，李特助吗？」
「帮我查一下，项目部最近是不是有个叫『春蕾计划』的扶持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