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门聚餐。
一顿饭，结账时竟要8万块。
我当场惊呆了。
同事们都慌了神，面面相觑。
但我一分钱都没掏，直接关机走人。
回到家倒头就睡，管他天塌地陷。
第二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吵醒。
警察站在我家门口，脸色铁青。
“你昨晚和谁吃饭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昨晚聚餐的人，一个都没了。”
01
警察冰冷的宣告，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脑子上。
嗡的一声，世界在我耳边扭曲变形。
昨晚积压在胸口的疲惫和不满，在这一瞬间被一种更刺骨的东西取代了。
是恐惧。
纯粹的、原始的恐惧。
“什……什么叫……一个都没了？”我的嘴唇在抖，发出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
领头的警察没有回答，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仿佛要将我里里外外都看穿。
他身后的年轻警察根本没等我反应，直接举起一张纸在我眼前晃了一下。
“搜查令。”
冰冷的两个字。
随即，我那扇脆弱的门被粗暴地推开，他们破门而入。
家，这个我以为最安全的地方，瞬间沦陷。
柜门被一个个拉开，衣服被粗鲁地扒拉出来，扔在地上。
书架上的书被扫落在地，纸张发出哗啦啦的悲鸣。
我被一股力量推搡着，踉跄地靠在墙边，眼睁睁看着我那一方小小的天地被搅得天翻地覆。
屈辱和惊恐混杂在一起，堵在我的喉咙口。
我被两个警察一左一右地架着，带下楼。
冰冷的手铐“咔哒”一声锁住我的手腕，那金属的寒意，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警车呼啸着穿过清晨的街道。
路过公司大楼时，我下意识地转过头。
那栋我工作了五年的玻璃幕墙建筑，此刻被一圈圈黄色的警戒线封锁。
数辆警车顶上的红蓝警灯无声地旋转，将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一种诡异而不祥的光。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从我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审讯室里，空气都是凝固的。
头顶那盏白炽灯发出惨白的光，毫无温度地照在我脸上，将我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无限放大。
对面的警察，就是早上带队的那一个，他将一份文件重重地拍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林晚，28岁，星海科技数据分析师。昨晚八点到十点，你在金碧辉煌会所‘深海阁’包厢，与公司副总裁张志远，以及其他十五名同事聚餐，对吗？”
他的声音厉声厉气，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要把我钉在嫌疑人的耻辱柱上。
我的心跳快得像一面被疯狂敲击的鼓。
“对。”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把昨晚饭局的每一个细节，都给我说清楚！”
我闭上眼，昨晚那荒唐的一幕幕又在我眼前上演。
那是一场名为“庆功”，实则充满了压抑和虚伪的饭局。
组织者是公司副总裁张志远，一个总挂着温文尔雅笑容的男人。
饭局上，他频频举杯，说着一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话，而同事们，尤其是几个部门主管，则像众星捧月一样围着他，奉承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我，林晚，一个普通的数据分析师，在这种场合向来是个隐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