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满地旧物里。 箱子空得晃眼。 满月照就像从没存在过一样。 指尖划过箱子边缘的磨损痕迹。 心里堵得慌。 突然,手机震了一下。 屏幕亮起来,是条陌生短信。 “别信他们,案卷是警告。” 我盯着这行字,呼吸顿了半秒。 是白天那个号码! 我立刻回拨过去。 “您所拨打的号码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机械的女声重复着,像根针戳在心上。 我点开号码详情,想查归属地。 页面一片空白,连运营商信息都没有。 这号码,像凭空冒出来的。 我把短信翻来覆去看了十几遍。 “他们” 是谁? 老张?同事?还是我妈? 案卷是警告…… 警告我什么? 脑子里乱糟糟的。 一会儿是老张皱着眉说 “没有这份案卷”。 一会儿是小王躲闪的眼神,说 “张主任让你别胡思乱想”。 还有我妈挂电话时,那硬得像石头的语气。 难道…… 真的是我出现幻觉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打开相册。 案卷照片还在,男人的烧伤疤、长椅的裂纹,都清晰得很。 不是幻觉。 我深吸一口气,点开备忘录。 把夜班遇案卷、交班后消失、监控黑影、母亲反常、陌生短信,一条一条记下来。 字里行间的诡异,连我自己都觉得头皮发麻。 我给大学同学阿凯发了消息。 他现在做手机技术,说不定有办法。 “帮我查个号码,查不到归属地,也打不通。” 过了几分钟,阿凯回了消息:“这号码被加密了,我试试破解,得等会儿。” 我攥着手机,看向窗外的夜色。 档案馆的方向,隐在黑暗里。 下一个夜班,还有三天。 到时候,我得再去档案库看看。 不管那黑影是光斑,还是别的什么。 总得找到点能抓得住的东西。
阿凯那边一直没消息。 我盯着手机屏幕,心跟悬着似的。 离下一个夜班还有两天。 这天下午,我在茶水间听见老张打电话。 说要去市档案局送资料,得出去两个小时。 我攥着水杯的手紧了紧。 机会来了。 等老张的车开出档案馆大门。 我绕到他办公室门口。 之前观察过,他门没锁死,就虚掩着一条缝。 我左右看了看,没人。 轻轻推开门,闪身进去。 保险柜在办公桌后面,黑沉沉的。 我走过去,按了下密码键。 屏幕亮起来,显示 “请输入密码 + 验证指纹”。 我咬咬牙,试了老张的生日。 “密码错误”。 又试了档案馆的成立日期。 “密码错误”。 再试了 2013 这个年份,加了几个数字。 “密码错误,剩余次数 1”。 我心里一慌,刚想再试。 保险柜突然 “嘀嘀嘀” 响起来,蜂鸣警报刺得耳朵疼。 坏了! 我转身就往门口跑。 手忙脚乱间,口袋里好像多了点东西。 我顾不上看,冲出门,假装去洗手间,快步离开。 躲进楼梯间,我掏出口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