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上，甚至还带着那丝奇异的、冰冷的微笑。
“顾先生说得对。”我的声音不大，却通过别在衣领上的微型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突然变得死寂的会场，“狗嘛，确实不该活在过去。”
我举起手机，屏幕亮起，摄像头对准台上脸色已经开始剧变的男人。
“所以，我们来点新鲜的。”
我的指尖，轻轻点向手机屏幕上的一个红色直播按钮。
“各位观众，欢迎进入——‘顶流の真实人生’直播间。”
滴。
一声轻响。
巨大的背景屏幕猛地一闪，顾琛那张完美的代言人脸瞬间被切割成两半。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实时飙升的直播间画面，标题骇人听闻——
#顶流顾琛现场直播，跪求忏悔实录#
直播间的在线人数，以一种恐怖的速度疯狂飙升！弹幕瞬间淹没了屏幕！
【卧槽？！什么情况？！】
【这是发布会现场？苏晚？！】
【直播？现场直播？！标题什么意思？！跪求？！】
顾琛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他猛地向前一步，似乎想冲过来，却被脚下的电线绊了一个趔趄，狼狈不堪。林薇失态地尖叫起来：“保安！把她轰出去！关掉！快关掉！”
太晚了。
我对着镜头，笑容艳丽，却冰冷得毫无温度。
“顶流先生，观众入场了。”
“现在，请开始你的表演——”
我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剖开他最后的伪装和强撑。
“节目单第一个，”我一字一顿，声音敲击在每个人的心脏上，“跪着，求我。”
“求我销毁……”
我顿了顿，欣赏着他惨白如纸、冷汗涔涔的脸，和他控制不住开始剧烈发抖的身体。
“……那些你曾经跪着求我的视频。”
“高清的，无码的，声情并茂的。”
我微笑着，补充了最后一句。
“比如，你像条狗一样，求我别离开你，求我再去陪某个投资人喝一杯，求我把最后一个铜板给你交房租的那几段？”
“选一个你最喜欢的表情吧。”
“直播着呢，顶流。”
整个会场，时间仿佛被冻结了。
只有直播间屏幕上疯狂滚动的弹幕，像决堤的洪水，宣泄着无数屏幕后观众的震惊和疯狂。
【？？？？？？？？】 【我他妈听到了什么？！】 【跪着求？视频？无码高清？！】 【卧槽卧槽卧槽！信息量爆炸！】 【这是我不花钱能看的吗？！】 【顶流下跪？真的假的？！】 【顾琛脸都白了！是真的！绝对是真的！】 【苏晚牛逼！！！】 【录屏了录屏了！世纪大瓜！】
闪光灯不再是只对着顾琛，而是几乎全部转向了我，以及我手中那部连着大屏幕、正在进行毁灭性直播的手机。记者们彻底疯了，他们挤搡着，试图更靠近一些，话筒和镜头几乎要戳到我的脸上，问题像炸弹一样抛出来，却又迅速被更大的喧嚣淹没。
没人需要提问了。 演出已经开始。
台上，顾琛僵在原地，像一尊突然被剥落了所有金粉的泥塑。他的英俊面孔扭曲着，惨白底色下透出难以置信的惊惶和巨大的恐惧。汗水，几乎是瞬间就从他的鬓角、额头渗出，在耀眼的灯光下闪着油腻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