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妈。”林薇接过围巾，围在脖子上，暖暖的。
“傻丫头，跟妈客气啥。”张桂兰帮她理了理围巾，“对了，陈凯说明天过来，一起贴春联。”
林薇愣了愣：“他……有空吗？”
“他说有空。”张桂兰笑了，“咋了？不欢迎啊？”
“不是，”林薇的脸有点红，“就是觉得……有点突然。”
（八）
贴春联那天，阳光很好。陈凯来得很早，手里拿着春联和福字，还有一大袋零食，说是给林薇买的。
张桂兰指挥着陈凯贴春联，林薇在旁边帮忙递胶带。陈凯站在梯子上，林薇仰着头看他，阳光落在他脸上，轮廓分明。她忽然想起刚认识他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站在梯子上帮她换灯泡，侧脸的线条和现在一模一样。
“小心点。”她下意识地说。
陈凯低头看了她一眼，笑了：“放心，摔不着。”
张桂兰在旁边看着，嘴角偷偷扬起。
贴完春联，三人坐在客厅里晒太阳。张桂兰靠在沙发上打盹，林薇和陈凯坐在旁边，没说话。
“我下个月要去外地分公司，可能要待一段时间。”陈凯忽然开口。
林薇愣了愣：“哦，挺好的。”
“妈这边……”陈凯看着张桂兰，“麻烦你多照顾了。”
“我会的。”林薇点了点头，“你放心吧。”
陈凯看着她，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他说：“林薇，以前……是我不好。”
林薇抬头看他，他眼里带着愧疚。她笑了笑：“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那些争吵、冷战、失望，都随着时间慢慢淡了。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张桂兰醒了，看到他们在说话，揉了揉眼睛：“聊啥呢？”
“没啥。”陈凯笑了笑，“跟林薇说，让她多给您做点好吃的。”
“她就知道心疼我。”张桂兰拉着林薇的手，笑得像个孩子。
（九）
陈凯走的那天，林薇和张桂兰去送他。机场大厅里，人来人往。陈凯抱了抱张桂兰，说：“妈，照顾好自己，我会常打电话回来。”
张桂兰拍了拍他的背，眼眶有点红：“到了那边好好吃饭，别总熬夜。”
他转过身，看向林薇，手里提着一个纸袋：“这个，给你。”
林薇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本包装精美的画册，里面是她这些年画的画，有阳台的绿萝，有巷口的馄饨铺，还有张桂兰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每一页下面都有一行小字，是陈凯的字迹：“2018年春，你说这盆绿萝能活过冬天”“2019年冬，妈说你包的饺子比她的好吃”……
林薇的手指抚过那些字迹，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
“谢谢你。”她抬头看他，眼里带着笑意。
“应该是我谢你。”陈凯看着她，眼神里有太多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