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医生担忧地看着她。
“你需要通知家人吗？”
晚意摇摇头，勉强微笑：“我自己可以处理。”
她拿着诊断书，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不知不觉来到了傅氏集团大楼下。
抬头望着大楼，她想起傅承聿的办公室在顶层，那里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风景。
他从未带她去过他的办公室。
晚意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很少接她电话的号码。
出乎意料，傅承聿竟然接了。
“什么事？”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淡。
“今晚能回家吃饭吗？”晚意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
“我做了你喜欢的清蒸鲈鱼。”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傅承聿似乎有些惊讶：“我今天很忙。”
“就一次，”晚意轻声说，“求你。”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晚意苦笑着收起手机，知道他不会来了。
然而那天晚上，当时钟指向七点，晚意正准备收起一桌凉透的饭菜时，门铃突然响了。
她惊讶地打开门，看见傅承聿站在门外，手中拿着一瓶红酒。
“客户送的，”他递过酒瓶，“我不喝酒，你知道。”
那顿晚餐吃得异常安静。
傅承聿似乎真的饿了，吃了不少菜。
晚意偷偷看着他，想起医生的话，心中一阵酸楚。
“你最近瘦了。”傅承聿突然开口，吓了晚意一跳。
她勉强笑笑：“减肥呢。”
傅承聿打量着她，眉头微蹙：“太瘦了不好看。”
这是婚后三年来，他第一次评价她的外表。
晚意低下头，害怕眼中的泪水会落下。
饭后，傅承聿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罕见地在客厅坐了会儿。
晚意给他泡了茶，坐在他对面，两人相对无言。
“下周末是爷爷的寿宴，”傅承聿突然说，“他希望我们一起去。”
晚意点点头：“好，我会准备礼物。”
傅承聿看着手中的茶杯，忽然问：“你最近见过江临吗？”
江临是傅承聿的挚友，也是傅氏的法律顾问。
晚意愣了一下，摇摇头：“没有，怎么了？”
“他下个月结婚，”傅承聿语气平淡，“邀请了我们。”
晚意小心翼翼地问：“那你去吗？”
“你看情况，”傅承聿放下茶杯，站起身。
“我还有个视频会议，今晚不回来了。”
门轻轻关上，偌大的房子里又只剩下晚意一人。
她蜷缩在沙发上，抱紧自己，突然咳嗽起来。
茶几上，傅承聿忘拿的手机突然响起。
晚意拿起来，看见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清悠」。
鬼使神差地，晚意划开了接听键。
“承聿，”电话那端传来柔美的女声，“我离婚了。”
晚意僵在原地，手指紧紧攥着手机。
“我知道不该打扰你，但我真的好想你...”
女人轻声啜泣着，“当年我选择离开是因为家里逼我，可现在我可以自由选择了，你还愿意接受我吗？”
晚意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承聿？你在听吗？”女人疑惑地问。
电话被突然挂断。
晚意慌乱地看着手机，发现是电量耗尽自动关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