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嫌疑很大。」
然后举着龙形糖画递过来。
「小心烫。」
我举着糖画戳他后背。
「大人今天查的什么案啊?」
他转身时唇角沾着糖渍。
我下意识踮脚用袖子擦掉。
擦完才觉出不对劲。
两人都僵在原地。
他喉结滚动几下。
突然从怀里掏出本书册。
「根据《追妻...咳,追查要犯一百零八式》第五章——」
他猛地合上书册。
耳根通红。
「本官是说根据办案流程...」
我眼疾手快抢过那本书。
封面上《追妻一百零八式》烫金大字闪瞎眼。
「大人——」
我晃着书册憋笑。
「你们锦衣卫办案指南挺别致啊?」
他一把夺回书塞进怀里。
「机密卷宗。」
「不得外传。」
转身走得飞快。
却不忘反手拉住我手腕。
「人多。」
「跟紧。」
掌心烫得厉害。
我低头看着交握的手。
「大人。」
「嗯?」
「你同僚在对面茶楼看着呢。」
他猛地松开手。
又迅速重新握紧。
「看就看。」
「本官这是在...排查可疑人员。」
茶楼二楼那几个锦衣卫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走过首饰摊时他忽然停下。
拿起支银簪在我发间比了比。
「适合藏毒。」
「得带回去详查。」
说着就往我髻上插。
摊主大娘笑呵呵。
「公子好眼光!给您夫人戴正合适!」
他手一抖。
簪子差点掉地上。
「不、不是...」
我凑近他低声笑。
「大人,我这『嫌犯』还成您夫人了?」
他掏出银锭拍在摊上。
「包起来。」
「证物。」
走出很远才闷声开口。
「你要不喜欢就扔了。」
我摸着发间的簪子弯起眼睛。
「嫌疑这么大。」
「我得留着仔细审查。」
他低头轻笑一声。
「随你。」
后来他翻墙越发熟练。
有时候还带同僚来。
「这位是沈千户。」
他指着身后娃娃脸的锦衣卫。
「他来核查你用的西域香料。」
沈千户战战兢兢掏银针戳我的辣椒油。
被辣得眼泪汪汪。
「大人这确实有毒啊!」
「卑职舌头要掉了!」
指挥使大人面不改色。
「毒性微弱。」
「本官需长期监测。」
说着把整罐辣椒油挪到自己面前。
沈千户走后我戳他手臂。
「你们北镇抚司这么闲?」
「天天来我这监测毒性?」
他抓住我手指。
「忙里偷闲。」
窗外忽然传来鸟鸣声。
他神色微变。
「今日先查到这。」
翻墙离开时衣角有些匆忙。
傍晚我出门倒水。
听见墙外几个锦衣卫低声交谈。
「指挥使今日又去那姑娘处了?」
「可不是!大人现在查案可积极了!」
「但叛党不是早就一网打尽了吗?」
「嘘——大人说是机密任务...」
我扶着墙笑出声。
第二天他带着伤来。
玄色衣袖渗出血色。
还非要帮我剁排骨。
「小伤。」
他避开我探过去的手。